“这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侍奉老太太。”鸳鸯感激涕零地道。
“只有把你交给宝玉我才放心,他不会欺负女人。”贾母感叹地道。
“多谢老太太!对老太太的感激真的无以言表。”
“不必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伏侍我多年,原本就把你耽误了,加上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又补一刀,我对你心有愧意。”贾母诚恳地道。
“老太太言重了,伏侍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功劳。”
“可只有你最懂我,这事儿以后不必再说,你安心受着便是了。”
鸳鸯这才点头答应,然后又跪下给贾母磕头,以示对她大度的感激。
……
贾琏回来后心情很差,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而心情很差的原因,倒也不全是因为贾母说从今往后不管他。
而更多是因为他忽然觉得,尽管荣府如今由他掌管,可实际上他什么也不是。
一个人喝闷酒时很容易醉。
所以贾琏很快便有些飘飘然,问一旁的兴儿:“你说,我现在像这里的主子吗?”
“二爷本来就是,怎么不像了?”
“哼,你见哪家的主子没有权力,没有钱,玩个女人都需要偷偷摸摸的?”
因为兴儿的心已经不在这里,所以回话时也不为贾琏考虑:“二爷,权力其实就是威信,这个需要慢慢积累,需要有目共睹的成就别人才服你。至于钱不会从天而降,需要二爷想办法挣,就像宝二爷那样。”
至于玩女人,兴儿没有明说,心想,二爷你也不想想都玩的是什么女人?
人家都是有妇之夫,那就偷情,不合法的,想玩女人去能玩地方呀。
再说了,什么样的女人都想玩,那也不是正经主子该干的事儿。
贾琏一听到提及宝玉就来气儿,便如同凤姐一听到有人说他时一样,吼道:“你们眼里就只有一个宝玉是吧?”
兴儿不吭声,与一个喝醉的人较什么劲呢?想理论也理论不清呀。
然而贾琏又没有全醉,见兴儿不敢回话便想当然地认为兴儿已经背叛了他。
“说,你现在是不是为宝玉做事?”
“没有,二爷。”兴儿当即否认。
“你敢对天发誓吗?”
“二爷,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你先回答我。”贾琏盯着兴儿道。
“回答什么?”兴儿却在装糊涂。
“你是不是已经背叛了我跟着宝玉?”
“要怎么说二爷才肯相信我呢?”兴儿故意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
“很简单,发誓。”
“发什么誓?”兴儿有心,轻轻地问。
“当然发毒誓,倘若背叛了我,便断子绝孙,来,你说。”
“二爷,你喝多了。”兴儿当然不会说。
“我没喝多,你到底发不发誓?不敢发誓就是心里有鬼。”
兴儿思绪飞驰,该怎么应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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