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还等什么?”贾珍喝道。
贾琏正当为难,不知如何应对。
倪二心急如焚,却动弹不得。
湘莲也是捏了一把汗,这时候可不敢轻举妄动,贾珍已近乎疯狂,手上的匕首再前进两分,倪二就没命了。
恰在这时,只见贾赦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贾珍骂道:“你疯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贾珍更加愤怒,大声嚷道:“我是疯了,我早该疯的,被自家人算计,毁了我命根子,让我做不成男人,你们却一个个维护他,包庇他,宁死也不说,当初没一个人为我申冤查探,我恨你们,恨你们。”
“珍大哥,我当初可是为你的。”贾琏委屈地小声说道。因为他当时暗查过。
“二弟自然不算,你我始终一条心。今天你便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当日害惨我的真正幕后主使是谁。”贾珍大声说道。
贾琏看了贾赦一眼,见贾赦瞪着双眼像是要吃掉他似的,不禁浑身一哆嗦,把遛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只得改口道:“珍大哥,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
“二弟,事到如今,难道你也要维护包庇他吗?不记得他是怎么对你的?你老婆是怎么背叛你远离你把你名声搞臭,又逼你不得不离家出走的?”贾珍一连串发问。
问得贾琏心中的怒火直窜。
贾珍还在继续添油加火,接着又对贾赦说道:“大老爷难道也忘了,是谁背后捅刀让人弹劾你,让你丢官儿丢了爵位?又是谁暗中使绊子不让你纳鸳鸯?大老爷可知待老太太百年去世后鸳鸯何去何从?要一辈子跟着那个,并做他所有孩子的干娘呢。”
这样一说把贾赦心中的怒火也点燃了。
“你们都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对吧?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明说,好,那我说,他就是你们视为了不起的人物:宝玉。”
贾珍话一说完,一个个屏气敛神。
“怎么?你们都没有话要说吗?你们只知道我与他是兄弟,可他是怎么整我的?又是怎么整琏二弟与大老爷的?不仅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还勾走我与琏二弟的老婆。你们说,世上有这样的兄弟吗?”
贾赦无言以对,发现自己就不该来。
贾琏唉声叹气,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呀。
湘莲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他肯定战队宝玉,也相信宝玉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想着若真有这样的兄弟,该怎么办?
在场其他人一个个低着头,他们可不想掺和进来,为贾珍贾琏做事儿是不假,可如果让他们与宝玉作对,那他们要考虑。
“你们现在知道我有多么恨他了?倪二与铁头就是他暗中收的两个弟子,背后指使他们对付我与蓉儿,将蓉儿面容毁了,让我做不成男人。”贾珍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倪二天不怕地不怕地质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的什么丑事儿?哪有姐夫带着自己儿子与两个小姨子鬼混,还三更半夜还摸进小姨子的闺房?”
“那也用不着如此狠心!”贾珍怒道。
“让你做不成男人算是便宜你了,以我当时的脾气,恨不得杀了你呢。”
“你说什么?”贾珍血脉贲张,手上的匕首再前进一分。
“我说让你做不成男人算是便宜你,以我当时的脾气,恨不得杀了你呢,还用我再说一遍吗?珍大爷。”倪二一字一顿。
“好,你有种,那我就切掉你的命根子让你也做不成男人,看你什么感受。”
贾珍愤怒地说完,撒开倪二脖子上的匕首,顺势用力滑向倪二的下身。
吓得二姐大声惊叫:“姐夫,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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