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大部分人都不在,所以贾母、宝玉他们一桌子就坐下了。
当然以贾母居首。
贾赦刑夫人次之,贾政王夫人再次之。
宝玉挨着贾母坐,然后是贾珍、贾琏。
鸳鸯与琥珀在旁伺候着。
说起来其实也就这么多人。
所以贾母一上来就说道:“看,现在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饭的家人就这么多,是不是更要团结更要懂得珍惜?”
在座的人谁也不傻,知道贾母说这话有针对性,没有一个人吭声,因为在座的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见场面一来就有些尴尬,宝玉只得笑了笑说:“老祖宗,要不还是先上菜吧,待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再说不迟。”
“也好。”贾母点了点头,吩咐人上菜。
很快便摆好了一桌美酒佳肴。
因为宝玉还在戒酒期,所以只好以茶代酒敬各位。
有贾母坐镇,倒也没人为难他,只是总感觉气氛哪儿不对。
不光是宝玉,在座谁都感觉到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凤姐那样插科打诨搞气氛。
宝玉倒是有心,可面对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这些人,不吃东西都已经饱了,实在提不起兴趣。
也不想说着违心的话去讨好他们。
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自在。
饭后贾母叮嘱一番,得来的也只是履行义务般地点头,饭后又各有各的算盘。
贾母自己也感觉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有些话她没法儿挑明了说。如果挑明了说,让她帮宝玉还是帮贾珍贾琏?
注定这是一道难解的题。
散后宝玉只得又劝了一大通,让贾母不用管了,只管安心养老。
不过,年轻人劝老年人是这样劝的,但到底又有几个老年人听呢?
老年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除非没有子孙后代,又或是实在动弹不得没办法,不然老年人永远为子孙后代操心。
就寝之前,贾母又对宝玉叹道:“看来你与你老子、与你珍大哥、与你琏二哥之间的矛盾,也只能你自己解决了。”
宝玉笑道:“老祖宗,这个当然了,我说过,不用你操心的。”
“我倒是想操心,可操心不来呀。”
“其实只要他们不闹,我与老爷、珍大哥、琏二哥之间也没有多大的矛盾。”
“可他们感觉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就是要闹吗?”贾母无奈地摇了摇头。
“实在要闹就让他们闹呗,总还有像老祖宗那样相信我是在救他们的人。”
“那当然,跟你去的人,大部分不都相信吗?”贾母脱口而出。
宝玉却摇了摇头,笑道:“老祖宗,跟着我去的人大部分都冲着钱,相信我能帮他们挣钱是真的,其它我可不敢保证。倘若缺乏眼界,不会认为我是在救大老爷、珍大哥与琏二哥的,只会认为我打压他们,以夺取贾家的管理权,这才是现实。”
贾母不以为然道:“原来这样想的人还情有可原,可现在你不是搬出去了另起炉灶吗?也不稀罕贾家的管理权呀。”
“我与你老祖宗说句实话,这边的贾府早已外强中干,说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为过吧?我确实不稀罕管理这边,之前管理只是为我另辟蹊径奠定坚实的基础,我的目标根本不是这边贾府的管理权。”
“我懂,相信其他人逐渐也懂,因为这边的贾府撑不起你的能力与梦想。”
“多谢老祖宗!”宝玉由衷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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