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瑶听完，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半晌才木讷地说：“好……”

一个小时后，黎瑶瑶站在陆蓦然所在的公寓楼下，顿了一分钟，才又机械地走进电梯。

她以为她真的谁也不欠了。

然而并没有。

她终究是亏欠了陆蓦然，亏欠了宋尧……亏欠了婶婶、仓鼠……还有朋友、父母。

大床上吊着水的陆蓦然瘦得脱了相，看向她的那双眼睛都有些凹陷了。

原本干涩的眸子瞬间湿润了，搭配那颗泪痣，真让人心疼。

陆母见她来了，自己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受。”黎瑶瑶立在门口，虚弱而机械地开口。

陆蓦然看着她木然的表情，眼泪止不住滚落，他垂下眼眸，语无伦次地低声喃喃道：“我还是舍不得你……我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对不起……我真的放不下你。”

黎瑶瑶呆呆地朝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取了旁侧的一只苹果，拿起水果刀漫不经心地削皮。

“陆蓦然，你和我太像了。”她轻轻地说。

“不同的是，我在他身上花了三年，你在我身上花了三个月。”

“我以前没遇见他之前，也是个浪……应该说是渣女，我伤害了很多人……遇见他之后，我就想大概是报应吧。你看看你，遇见我大概是你的报应……”

随后黎瑶瑶忽然抬眸，半开玩笑地说：“你说你鱼塘有多大，这下子玩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