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人大可派人去搜,搜多久,我们都等得起!”
吴县令蹙眉,你们等得起,我不愿跟你们等啊!真是烦人!
但他知道,他若想早些结案,还是得派人去搜一搜。
“来人!去白漯上村段珩家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匕首类的利器。”
“大人。”吴县令话落,沈岚娘突然出声。
“何事?”吴县令面无表情的道了两个字。
沈岚娘回道:
“请大人允许民女的婢女与车夫同衙役大哥们一同回去,民女的婢女知道民女的匕首放在何处,民女的车夫可以赶马车送衙役大哥们去民女家,再送他们回来,如此可以节约不少时辰。
还有衙役大哥们这次去到村里可顺带打听民女家周围的邻里,看看案发当晚,戌时三刻左右是不是听到了民女车马路过的声响。”
吴县令点点头,觉得这小姑娘甚是贴心,便大手一挥道:“就这么着吧,顺带去问问段珩那什么师父,师兄弟,顺便将他们一同叫来。”
王陈皮等人见沈岚娘说得认真,又见她与段珩无半点慌张之色,不禁又疑惑起来。
难道那把匕首真的不是他们的?那晚戌时三刻他们确实也都在村里?那那给他们送信的目击证人又是什么回事?
待衙役们将沈岚娘的匕首找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那把匕首果真与段珩拿出的那把一模一样。
吴县令心里松了口气,王陈皮等人却心里堵得慌。
他们的匕首真的都还在,那溪里头发现的这把匕首是谁的?
有一大汉想道一种可能,他激动道:
“大人,这匕首说不定是这两日他们才去买的!就算他们拿出了匕首也不能完全洗脱他们的嫌疑!”
沈岚娘无奈,没想到这些人脑洞这么大,这么能扯,接下来不是该想想溪里头捞起来那把匕首是什么回事吗?
“这位大叔,证据摆在眼前,你们为什么非要将杀人的罪名按到我们头上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是除了我们之外的人?你们如此揪着我们不放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放屁!”大汉们隐隐觉得沈岚娘说得对,但他们死要面子,又仇视沈岚娘和段珩,此时此刻,他们拧可死犟着,也不愿去想其他可能。
“大人,我们有没有在这两日去买匕首,找铁铺的掌柜来一问便知。”
“叫铁铺的掌柜来有什么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叫别的人去帮你们买了?”一大汉不屑道。
段珩闻言觉得不耐烦极了,“你们的意思是不用证人,睁着眼睛便可瞎说我们这两日新买了匕首?”
“你!”先前那开口的大汉听出段珩说他睁眼说瞎话,不由气急。
段珩却不等他再说,又道:“不必叫铁铺掌柜来也行,不瞒你们说,我们两人的匕首上均刻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是在买匕首之初便刻了,事隔一年,那些刻痕已旧,一辨便知真假,大人可以让人在刀柄上仔细找找。”
吴县令闻言,忙让那负责保管物证的衙役看看,那衙役拿起匕首看了看,果然在刀柄处发现了刻字,一把刀柄上刻着一个“珩”字,一把刀柄上刻着一个“岚”字。
且那些刻痕均光滑无糙,一看便知不是新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