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长年阴暗不见光,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霉臭味,多闻一下便能令人作呕。
在大牢内呆惯了的衙役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并不觉得有什么。
随王玉章进来的人中,包括王玉章本人在内竟然也面不改色。
唯有一个王陈皮一直皱着眉头,当他看到那薄薄的刀片没入沈铁木的皮肉中,再平平整整的片下一片又一片薄厚均匀的肉片,不由汗毛倒竖,那血腥的画面感混着腐臭的霉味,让他瞬间胃里翻腾,转眼就要呕了出来。
可他因为太过害怕此时所见,竟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冒犯了正在动刀的人,又生生将嘴里的污物咽回肚子里去。
沈铁木响彻大牢的惨叫声,让牢里的犯人感同身受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些对犯人上惯了刑的衙役,也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他们平常已经够血腥的了,没想到这长得干干净净的俊俏公子哥竟然比他们还要血腥变态。他们的血腥是职责所在,这人的血腥,怕是天生的吧?
衙役们搓了搓身上竖起的汗毛,退得更远了些。
衙门跟青龙帮不对付,王传虎一死,明明是铲除青龙帮这颗毒瘤的最好时机,他们原先还不明白为何县令大人为何迟迟不动手,见了王玉章之后,他们隐隐明白了。
这人年纪轻轻,狠辣嚣张霸道不输王传虎,说进大牢,县太爷就让他进大牢,来去自如,对牢里的犯人为所欲为,简直不要太像自己家。
王玉章下了四五刀,沈铁木的小腿便是出现了一个微凹的血洞,鲜血正从里面渗出,一滴一滴的滴在脏污的地上。
沈铁木整个人被人死死按住,无法动弹,但浑身无一处不在颤抖。
“感觉怎么样?可想明白了?”王玉章举起沾血的刀看了看。
沈铁木脸色惨白,头上冒出了一堆的虚汗。
那股刀片过肉的痛楚缓过,他仍死死咬着牙,觉得活剐也不过如此,怕什么!
仇恨被绝望无限放大,沈铁木轻颤着,默不作声。
王玉章冷笑一声,将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扔下,刀子正正没入沈铁木的大腿中。
又一声惨叫声响彻牢底。
王玉章给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走上来拔出沈铁木大腿上的刀子,继续王玉章的工作,一片一片的剃下沈铁木腿上的肉,他的动作极慢,不慌不忙的,好似他手中片的是上好的食材,而不是人肉。
沈铁木惨叫着,痛哭流涕,他能听到到刀子割过自己血肉的声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直至感觉到那刀子已经接近了他的腿骨,他痛得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浇下,他又醒了过来,却还是无限的痛楚。
他涕泗横流哆哆嗦嗦的求饶道:
“少,少帮,主,饶,饶了小,小的吧,求,求您……”
王玉章抬手制止那拿刀子的人暂时停手。
“你想明白了?”
“小,小的真的,真的没有,谋害帮主……”
王玉章眼睛一眯,示意那拿刀子的人继续。
紧接着又是一声声惨叫声响起。
沈铁木脑子混沌,他想不明白,为何都到这个份上了,王玉章还不肯相信他的话,既然这样,他为何还要来审问自己呢?
沈铁木不知,王玉章想知道的不过是整个事件的真相,而不是县衙给出的说法,还有沈铁木坚持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