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转身跨步离开的张仕高,正好撞上从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的张仕宏。
他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口,冲张仕高扬起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意。
他这音量有些过高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故意喊给屋子里的人听的。
张仕高皱了皱眉,下一刻,堂屋内果然传来了张庄的呵斥声。
“谁在外面!给我滚进来!”
张仕高看了眼张仕宏,嗤笑一声,转身大步进了门堂屋。
张庄盯着门口看,看到进门的张仕高。
张仕高一副漠然的态度,让张庄光看着就来气。
他面色阴沉,“你何时过来的?在外面做什么?”
“刚刚路过,没做什么。”
张仕高漫不经心的,张庄孤疑的看着他。
还不待张庄说什么,门外便传来一道声音道:
“二弟不是在门外站了挺久的?我方才在屋里可都瞧见了。”
张仕宏微昂着头,走了进来。
他今日好不容易逮到张仕高的错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方才他在自己的屋子里,虽听不清段虎与张庄说了什么,却隐隐的听到争吵声。
联想着这几日村里闹出的事,他当然不难猜出堂屋中的人争吵的相关内容。
他从屋窗小缝看到张仕高从段虎来后不久,就一直站在堂屋门外,好似在偷听屋中人的谈话。
他静静等待着,就等段虎离开,适时出来揭发张仕高。
若是张庄气大最好,若是气小,他也无所谓,反正张庄偏心张仕高已不是一日两日,他都已经习惯了。
张仕宏原本也不过是想喊那么一句,提醒张庄,张仕高在门外,好让张仕高多多少少被张庄训斥。
但张仕高进门后,屋内传出张庄阴沉的低吼声音,他便知,屋内的张庄,气性不小。
知晓这点,他可不得过来给张仕高添添堵?
张仕宏的话成功加大了张庄心底的火气。
想到某种可能,张庄便恨不得宰了张仕高,哪怕他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
他气无处发,抬脚狠狠踹向他身旁的方桌。
一阵“劈哩叭啦”声,方桌倒地,桌上的茶盏摔到地上,瞬间砸了个粉碎。
“说!你在外面做什么?还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我的事抖出去的!”
张仕高冷眼看着大发怒火的张庄,突然轻笑了声。
“父亲说笑了,我能知道您什么事?或者说将您的事抖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仕宏听着两人的话有些一头雾水,将什么事抖出去?他爹的什么事被抖出去了?
“不是你!不是你他们怎么会知晓?”张庄此时看着张仕高这副疏离漠然的态度越看越不顺眼。
张仕高满眼嘲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父亲心里不是清楚他们怎么会知晓吗?再说,您是一代秀才,难道不知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庄面色微微一僵,转瞬又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