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容凌的错觉，她总觉得，张锦生将端庄两字咬得格外的清晰明了。

而秦玉儿听了张锦生的话，更是笑意直达眼底：“世子倒是会夸人！只是，那有自家人夸自家人的？”她转向王母，“倒是让姐姐看笑话了。”

王母一脸的羡慕，道：“妹妹何出此言，难得妹妹与世子之间，没有一般继母后子的生分，姐姐为妹妹欢喜都来不及呢。”

张锦生一滞，脸色冷了下来，至此，亲密无间的亲友戚睦的气氛被破坏了。

王母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不知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正想辨白几句。

秦玉儿开了口：“好了，大家散了吧。我看容凌也是累了。”

容凌配合着抚了抚额头：“夫君，我的头有些晕。”

一时大家忙乱起来，倒是将刚刚的话题忘记了。

张锦生体贴的道：“容凌，我扶你回房。”

王母虽然一心放在儿子下场考试之上，此时见了容凌身子不适，倒是将儿子放下了，陪着容凌回她的院子。

“容凌，世子待你……”到底是年老成精之人，王母虽然平实敦厚，但是在张锦生走后，还是开口问道：“怎么总感觉亲近不足？”

“母亲也发现了？许是世子的公事太多了吧。”容凌道，不想让心里的猜测告诉王母。

“就算是公事再多，好不容易回了府里，不陪着你，却要睡到书房里去！要不要明日里我与你姨母说一声，让她提点一下世子？”王母又微微有些心疼的道。

张锦生不近容凌的身，容凌是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自找麻烦？她可不想在做任务的时候，连夫妻应尽的义务也做了。“不用了，我有了孩子后，晚间睡不塌实，时时要起来，会打扰世子的。”

“你呀！太喜欢世子了，以后有你的亏吃的。”王母道，又现出羡慕的神情来：“还多亏了你婆母就是你姨母，不然就凭你这纯良的个性，怎么在府里立足？不过，在秦家时，母亲我没少照顾你姨母，也算是好有好报了。”

容凌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母亲，我纯良可是从你身上遗传来的。要不是你帮忙，姨母作为一个庶女，可嫁不进越王府里来。”

王母的脸上现出怀念之情：“是呀，王家当初可还是不错的，你姨母与越王，就是在王家认识，然后才嫁进越王府的。”王母刚说到这里，便现出慌乱之意：“容凌，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反正你姨母如今对你颇多照顾。”

容凌心知这事里必有隐情，追问道：“母亲……难道姨母嫁给越王爷，其中还有内情不成？”

王母有些不想说，但架不住容凌的一再追问，只说道：“当初你姨母玲珑心肝，原本是林家之女定给了越王作继室，但是在王家时，不知怎么的，越王爷就对你姨母看对了眼了。”

随即警告容凌：“这些事传出去对你姨母名声不好，还是不要说了的好。”

王母又感慨，“要不怎么说，居移体，养移气呢。你姨母的玲珑心肝，在越王府这么些年养下来，倒是十分的大气庄重了。”

容凌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秦玉儿的本性从这件事里，可以看出一二来，王母是平实敦厚，话里话外只一个玲珑心肝，怕是姨母年轻时没少使些小手段了。

只是，到底是如母亲所说的这样，居移体养移气了，还是隐藏的更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