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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的脸色阴晴不定,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看着刘彻带着三妃离开,又将季贤妃的整个宫都封起来,容凌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虽然容凌在对付宠妃系统时所使的手段,让刘彻暗自心惊,但容凌自请出宫,且将刘堪带往封地,他们两人已对刘彻没有半点威胁。所以,容凌才用周容凌与刘彻间剩下的一点年少夫妻情份,赌一份自由的未来。
好在,她成功了。
现在,她只要呆在这里,磨死系统就好了。
好在,需要受罪的不是她,而是季娴儿。
诺大的宫里,除了季娴儿外,也就只剩下她与张嬷嬷两人了,两人事事都亲力亲为。至于其余人等,刘彻是灭口了,还是怎么了,容凌并不关心。
每日里,容凌都要面对已如骷髅般的季娴儿,她严格限制季娴儿的饮食,不肯多给一分,自然也不会少给一分,刚刚够季娴儿一口气在。
有时候,容凌也会掀开毫无抵抗之力的季娴儿的衣衫,看着她肚子上的血蚯蚓,缓缓游走着。
血蚯蚓已越长越粗大,又从季娴儿的肚子漫延到其脖子以下所有的地方,看上去妖异而又恐怖,饶是容凌穿过多个世界,见识不凡,也同样很是心惊。
季娴儿陷入半昏半醒间,容凌每一次看见她,都有一种濒临死亡般的感觉。容凌经历了多次任务,性情早已清冷无比,然而,看着一个人如此受尽折磨,自己却非要吊着她一口气……这种感觉,让她的喉头微微有些哽塞。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这天,一直细细的观察着季娴儿的变化的容凌,终于松了口气。
变得极为硕大的血蚯蚓,在这一天,竟开始缩小,而且,妖异触目的红色,也褪去了一丝……
容凌屏住呼吸,在这最后的关头,她不敢放松一丝心神,因为,这种方法到底能不能有效,能不能将宠妃系统困死在季娴儿的身上,都还是未知数。
季娴儿骷髅般的嘴,一张一合……只是张的时间更长,合的时间更短了……
随着季娴儿的一张一合,容凌感受到了那种似是被人制住呼吸,大脑缺氧。
她太过紧张,紧紧的抓住身边张嬷嬷的手,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也许是因为太过难熬,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容凌只觉得这一天这么漫长。
漫长到她以为这一天都不会过去。她身体沁出大量的冷汗来,衣裳被浸湿,紧紧贴在她身体上,她双手缓缓握了起来。
随着天色的暗下去,血蚯蚓从手指般粗,变成了筷子般粗……鲜红的血色,慢慢的浸染了几分死气。
张嬷嬷点亮了宫里所有的蜡烛,让季娴儿所呆的内殿亮如白昼。她陪着容凌经历了所有,自然也知到了最后的关头,陪着容凌不错眼珠子的盯着季娴儿。
到了深夜,宠妃系统的变化还在持续着,又从筷子粗,变成了细细的网状的暗黑色的线,死气沉沉缠绕在季娴儿的身上。
最终,在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时,季娴儿熬过了宠妃系统。
容凌一阵轻松,浑身好瞬间便像是去了一个大大的包袱般。
而已经好几个月只剩下一口气的季娴儿,在宠妃系统彻底消失的一瞬间,睁开了眼,她举起了自己的手。
一瞬间之前,还如同披着一张人皮的季娴儿,此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她以前的模样。
容凌看着季娴儿的变化,轻笑了下:“恭喜你,你熬过了它。你将它磨死了。”
季娴儿尽管已恢复了旧时模样,却也知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她缓缓的抬起手,仔细的看着自己如葱白般的手指,然后低低的道:“张嬷嬷,扶我起来。”
在容凌的示意下,张嬷嬷扶起了季娴儿。
季娴儿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后叹息道:“到底是我贪心了。姐姐,如果没有宠妃系统,我的孩子……”
她慢慢的伸出手,抚向原本高高耸起,此时却只剩下一小块如同石头一般的硬块:“我的孩子说不定现在已生下来了……”
容凌轻摇了下头:“有人能顶住诱惑,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是更多的人却……贪心是人的本性罢了。”
“是的。所以,我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不冤了我。只是姐姐……你真的就舍得下这宫里的荣华富贵?真要永不入帝都?”
“呵……难道你还看不明白么?什么荣宠,都是一场空。皇上待你好时,恨不能融你入骨,天天小妮子小妮子的叫,结果呢?”容凌轻俏俏的一笑:“我是太明白刘彻的本性了,也太明白男人的劣根性了。宠你时,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烦你时,做什么都是错的。”
“姐姐……我……”季娴儿喃喃的道:“我想洗漱一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痴迷。
容凌摇了摇头,将她的痴迷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吩咐道:“张嬷嬷,既然贤妃想要洗漱,你便服侍她吧。”她懂季娴儿的心思,总想着万一刘彻念着一丝旧情,在季娴儿死后,来看那么一眼呢?季娴儿想要还刘彻一个本来的面目……
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对于容凌来说,是举手之劳,她不会阻拦。
轻扫眉,淡梳妆,又抹上一丝最艳红的胭脂,季娴儿在合上她的眼睛之前,不甘的扫了一眼四周……
“娘娘!”张嬷嬷叫道。
容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制止了张嬷嬷的近一步说话。她呆坐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之色来。
“走吧,嬷嬷,让人大开宫门。”
“皇后娘娘回宫了。”一声迭一声的通报声,在长安宫内响起,只是,这一迭声的通报声,掩饰不住长安宫的清冷。
在容凌与世隔绝的几个月时间里,大黎后宫已风云突起,三妃都知皇后自请出宫前往元嘉王的封地,后位之争一时硝烟迷漫。
曾被容凌牢牢捏在手里的后宫理事大权,如今被德妃抓在手里。宫里向来是逢高踩低之地,因此,长安宫里的宫女嬷嬷内侍,有门路的,都另换了地方,没门路的,做事不上心,剩下忠心的,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诺大的长安宫,硬是显出了几分破败来。
“怎么做事的?”张嬷嬷厉色一显:“还不将内殿打扫干净?”
容凌摇了摇头:“张嬷嬷,人心思动,由着他们吧。”
张嬷嬷这次算是死里逃生,要不是容凌护着,刘彻一定不会让她这个知情最深的人活着,因此,她待容凌更为忠心了:“娘娘,你现在还是娘娘呢!怎容这些奴才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