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容凌,你别怕,我会让她走的。”
容凌又摇了摇头,道:“我这个样子……也不怪她来骂,她怕我带坏了你。”
郁轻雪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郁轻雪一直送容凌到了家里,又帮容凌做了些事,才走出了门。
容凌望着郁轻雪的背影,忍不住开始了猜测……他是谁呢?是不是张玉庭呢?只要一想到每次与张玉庭的相聚,她都忍不住心酸……说好的白头谐老,不过是一夜白头……
郁轻雪感受到了容凌的目光,他回头,对着容凌轻轻一笑……
容凌猛的掉转了头,不再去看郁轻雪!还有什么比无法回报的感情更让人心酸了?但愿他不是……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开始了鬼谷子的经文。
一直凝滞着的气流,仿佛如同她激荡的心情一般,开始在她的五经八脉之中流转了起来……
终于又一次冲击到瓶颈之处,容凌略顿了一顿,却又在心里依稀知道,这一次肯定能成!
果然,她这一次顺利之极。
将鬼谷子的经文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容凌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接着,她并没有继续运转,而是怔怔的望向高耸的山,良久良久……
第二天,郁轻雪直接搬进了容凌的家里。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闪开了目光。
郁轻雪再没有用过干净清澈的目光凝望容凌。
容凌也没有探究什么。
并没有更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却又知道彼此就在彼此的身边……
时光如果就此永恒……
岁月如果就此止住……
生命如果就此而在……
容凌的心里攸的闪过紫衣男子的影子……她微叹了一口气,不论她对张玉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紫衣男子是为了救她而伤,她要尽快的完成任务!
有了郁轻雪的照顾,容凌的身体好起来极快。
不到三天的时间,原主留给这具身体的各种不协调,各种呆傻都已消失不见。
容凌的步子轻盈,眼睛带着文文的笑,清丽的脸上有着健康的粉红色……任谁看到这样的容凌,都不会再认为她是一个傻女!
郁轻雪搬到陈老三的家里,引起了山村里不大不小的轰动。
在村长老婆大骂却被郁轻雪赶走之后,村里人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看向村长与村长老婆的眼神怪怪的……
村长老婆只是一个糙婆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傻女勾走了她好好的儿子!气死她了。
她不由在家里骂骂咧咧的,连带着村长都跟着吃了挂落。
“都是你。都是你。”她只哭闹着这一句。
村长厌恶的看了自家婆娘一眼,怒吼道:“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要想个法子。”他想到郁轻雪看他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冷颤……郁轻雪知道他强了傻女的事!
可是郁轻雪还是义无反顾的搬去了傻女的家里!
他该怎么办?
要是傻女肚子里的种,是他的怎么办?就算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也不行!
他一定要想个法子!
扒灰!
他竟然扒灰了!
他是谁!他可是一村之长!在这个村里说一不二!扒灰这种事儿,怎么能出现在他的身上!会被人耻笑祖宗八代的!
不行,他一定要想个法子!村长在家里团团转着!
良久,他下定了决心,对着自家婆娘吼道:“只会哭。你病了,病的不轻!你知道吗?”
“你才病了!你有病,是你有病……”村长老婆才叫了几声,便回过意思来,望向村长:“你是说?”
“是啊。”村长点点头。
不多时,不大的村里都知道村长的老婆因为儿子的事急病了,病的不轻,还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上门。
原本平息下来的议论声又在村里的空地上响起。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
有一个村民挤眉弄眼:“听说了吗?”
“是啊,你知道啊?”
“我家的小子就是被村长送去打工的。你说我知道吗?”
“啊……你家小子也参与了?”
“你家的小子也去打工了,不会也是村长送走的吧……”
“怪不得村长老婆病了呢,病的不轻!”
“哈哈哈哈……”
…………
屋里灯火通明,四处亮堂,郁轻雪却觉着眼前一片黑暗。他的手心脚心背心全是冷汗,手和脚神经质地颤抖着,他握住了椅子扶手,拼命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怎么也控制不住。仿佛有一只手,在他胸腔里,在他的心上,用力地抓,重重地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所适从。
是他自己大意了啊……
好一个狠毒的父亲!好一个狠毒之人!
村长察觉到郁轻雪的目光,抬起头来毫不退缩地看着他,淡淡地道:“轻雪,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再去傻女的家里,我就会让医生来救你。”
郁轻雪垂下目光,轻轻摇头:“呵……我不过是……有些难受,你这种无人性的人怎么就不去死呢。”
村长疾声道:“是你不听我的话!“陆一句话,郁轻雪是自作自受,现在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已让他沦为笑柄,最干净的处理方式当然是斩草除根,一了百了,可是………………郁轻雪到底也是他的亲骨肉。
他亲眼看着郁轻雪长大,小时候也曾在他怀里撒过娇,他也真心实意地疼过郁轻雪,对郁轻雪充满了期望,盼着郁轻雪长大成才。
………………
村长鼻塞眼酸,猛地转过头去。他只是想要制止一个笑话发生而已,并不是想要自己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