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一向是那些个人的眼中钉,这一说出事儿,本宫便想到了永璂。这丢了颜面事小,要是伤了身子本宫可怎么办……”
容凌被皇后闹得有些啼笑皆非:“皇后,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否说十二阿哥贵重之极,就是一位普通的皇子有了一丝的闪失,那些侍卫可就不要活了,就看在他们自己的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上,他们也会拼命护得十二阿哥周全。”
“也对。”景娴皇后这才稍稍的放了心,正好太医过来,又让太医把脉,又让人出去打听消息。一时之间,翊坤宫里只听到一阵阵的脚步声。
“哎,本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头总是有点子不安定,感觉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景娴皇后由着太医把了脉,又开了方子,却依旧心神不宁,对着容凌道。
容凌不由扶了扶额头上首饰饰品……压得她的头都痛了,心里却想着,景娴皇后之所以会心神不宁,实是因为她命定的克星小燕子及紫薇等人将要出现。
“皇后,你这是关心则乱啊。别想太多了,不是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吗?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容嬷嬷!”一个太监奔了进来。
容凌倒是淡定之极,景娴皇后则猛的从榻上站起,“怎么了?可是永璂……”
太监急忙道:“不是不是,十二阿哥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听说,五阿哥射中了个姑娘。”
“哦?”
听到十二阿哥没事,景娴皇后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容凌面上也陪着松了口气,实则更用心的听着太监的话。
“五阿哥射中了姑娘之后,皇上不知道怎么的,便将那个姑娘带回了宫里,送到了令妃娘娘那里,又叫了半个太医院子里的太医!”
“喔?”容凌在景娴皇后之前开了口,道:“不过一个姑娘,许是皇上怜悯着,便带回了宫里,又值当什么事儿?皇后,你可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能出头。”
“……什么?!”景娴皇后很明显还没弄明白状况。
容凌心里却是一清二楚,还珠格格登场了,景娴皇后的日子,会一日难过胜过一日,一定要从源头上将皇后与小燕子的冲突掐灭。
而这个源头,便是景娴皇后。
凭着皇后的身份,管她是谁的私生女,景娴都不用拿身份去压她,只管端坐不动就行了。
“容嬷嬷,该不会是皇上看上的什么吧?”景娴皇后果然多想了。
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容凌伸出手,扶住景娴皇后,道:“皇后,你管她是谁?现在可是在令妃娘娘那里,该头痛该怎么做,她自会处理,只要皇后你把得住,十二阿哥得皇上的欢心,谁还能将皇后你怎么样?可别自乱了心思,反而给人有机可趁。”
接着,容凌又开口对那个来报信的太监道:“十二阿哥跟着回来了没?可是好好的?”
又一次听见十二阿哥没事,景娴皇后总算是回过神来,也端住了自己:“喔?这么说,皇上带回了个姑娘?不论怎么的,也算是宫里的一件喜事儿,现在令妃那里忙乱乱的,本宫也不去添乱了。晚些本宫再过去看看。”
容凌见景娴皇后极为听自己的劝,心里的大石攸的落下……她怕就怕景娴自己不长眼不长心,又不肯听劝:“皇后说的极对。宫里凭她是谁,来了这个宫里,总少不得对皇后尊着敬着。”
她每说一句话,便为着以后的发展打下伏笔……可不能让破坏力极强的小燕子牵着景娴皇后的鼻子走。
“嗯?”景娴疑惑的看向容凌。
容凌也怕表现的太过,让景娴起疑问,便收了话题,对着太监道:“还不下去?皇后娘娘刚刚昏过去了,身子骨还虚着呢。”
待太监下去,容凌这才慢条斯理的道:“皇后,不是奴婢多嘴,实则是翊坤宫本是皇宫中除了太后外最尊贵的人与地方,虽然统领六宫,可也犯不着为些小人物出手。”
景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容凌见景娴皇后安定了下来,才扶着她去了榻前,为她放好了靠枕,道:“皇后,先休息休息吧。”
待景娴皇后睡下,容凌才又走出寝殿,到了外间,想着剧情,不由笑了起来。
此时的令妃以为是捡到了个宝了,实则是捡到了个定时炸弹般的人物……也不知令妃得知真情后,心里会不会后悔?
宫里争宠争得实在是厉害之极,每一分能利用上的人与力量,都会用上。
剧情中小燕子由于得着乾隆皇帝的宠,让令妃得了个好大的便宜。
不过,有了自己在,想要跟剧情中一样,怕是有几分不易了。
容凌的唇角勾起了几分莫名的笑意来。
估摸着景娴皇后休息的差不多了,容凌这才轻手轻脚的进去,将太监又传来的消息,捡轻捡重的说了:“是这样的,皇后。听说是大明湖畔的姑娘。与皇上十六年前,有过一场露水姻缘,然后才有了这个小燕子。”
小心眼的景娴又别扭了起来:“喔?皇上这是怎么了?竟在外面弄出了个野种出来。哼!这是当祖宗家法不存在是吗?皇室血脉可是半分也混淆不得,她就是就是啦?!”
容凌的眼角含笑,道:“皇后说的是,不过一个野种罢了。皇上真要认下,可还得过宗室这一关呢。这可是关乎国体脸面的大事儿!”
她的话里话外,提醒着景娴皇后别搀和进去。
可是景娴皇后就一心堵在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身上:“哼,后宫三千佳丽,还不够皇上花的……”
“皇后,跟个死人争个什么?再说,那时皇后还不是皇后呢。陈年旧帐的,不用理会。就是要小心皇上对小燕子生出怜悯之心来……”容凌道。
“怜悯之心?宫里这么多得宠的不得宠的阿哥公主,皇上会分心思在一个野种身上?”景娴皇后生于满族大家,又是一国皇后,向来持正端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自是对这种苟合而来的孩子嗤之以鼻。
“皇后,这可不一定。”容凌事先给景娴皇后打着预防针,道:“民间的孩子可与宫里的不一样。宫里的孩子自幼受着严格的教导,自是行止有度,可是民间的孩子嘛……与宫里的孩子截然不同,看上去古灵精怪的。就好比燕窝吃多了,皇上偏想着吃点小米粥一般。再加上皇上将其丢在民间十六年不理的愧疚之情……”容凌颇有些意味深长,道:“皇后,我们可以视其为野种,从心里不将其当一回事儿,但是,还是要重视她的破坏力啊。她现在又是在令妃娘娘那里。令妃娘娘可是与皇后不对盘的很啊。”
容凌说了一大堆,就是从心理上蔑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景娴皇后的脸色顿时一变,“容嬷嬷,这么说,这次倒是个大敌了?成了令妃娘娘的好助手了。”
容凌轻轻一笑:“所以我说,皇后要端得住啊。奴婢估计着,这个小燕子会得皇上一时的宠,这个时候皇后可千万别去打压小燕子!不然的话……”
“不然会让皇上生厌,是吧?”景娴接口道。
容凌暗叹一声,在宫里生存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人。看来只要她提点到位,景娴皇后应该不会落得个跟剧情中一般了。
“是啊。皇后只要袖着手,旁观着宗室与皇上较劲就好了。”容凌直接出主意。
“好。就听你的。”景娴拍板。
容凌大大的松了口气,道:“皇后歇的也差不多了,令妃那里也消停了下来,现在我们去慰问慰问?”
“慰问?”景娴虽然心里不愿,还是点了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