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个孝顺的。还知道我是你皇阿玛?”乾隆冷笑道。
“既然如此,你怎敢做出这样欺君罔上的诛心之事,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阿玛?”
永琪大惊,不由抖抖簌簌的,“皇阿玛,儿臣,儿臣待皇阿玛向来只有尊敬之心,并无……”。
“还有你,小燕子,你欺骗了朕,欺骗了朕的感情!利用了朕对夏雨荷的愧疚之心!却一再的不思悔改,反而勾连大清最出色的皇子!朕看你从进宫起便居心不良。”
“皇阿玛?皇阿玛?不是这样的,皇阿玛,我爱你,敬你……”
乾隆却根本不理她,转而面向紫薇,看了紫薇一眼……紫薇是他的骨血,他恨其不争,自甘为奴……正准备开口训斥一顿。
就见着令妃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皇上您息怒啊,您可别因着听信了什么谗言就疑心上永琪啊,您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是什么秉性对您是多么的崇敬,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呵,你倒是个慈母。”乾隆冷笑了一下,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小燕子与紫薇两人的身份的?嗯?你这个包衣奴才殃子,拿着朕的信任反将朕耍得团团转,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朕好好的儿子都被你给教坏了!”
“皇上,臣妾……”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说小燕子眼睛鼻子都像朕撺掇着朕认下她的是你,伙同福伦那个混账东西将朕真正的女儿收于府中的是你,胆大包天的还将人送进宫当宫女的也是你,你真当朕是傻子?朕的女儿,沦落为奴才……嗯?”
“皇上,您……臣妾没有这个心啊。”令妃痛哭道。
“臣妾怎么听不懂您的话?怎么不是小燕子是您的女儿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臣妾身在深宫之中,以您的喜为喜以您的恶为恶,怎会做出什么刻意蒙蔽您的事儿?”令妃知道自己现在本已失了宠了,半点都沾不得真假格格的是非……此时她已惊觉道,去她延禧宫报信说五阿哥被皇上责罚的宫人有问题!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松口,可是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紫薇。
“嗤,令妃娘娘这一招翻脸不认人可还真是使得利索呢?福伦家里安排我进宫,难道没有通过令妃娘娘?”
“紫薇,我……”
“令妃娘娘,是谁一再的到淑芳斋来给我暗示,要我好好的讨好皇上,日后自有我的好处的?是谁又让尔康接近我的?”紫薇转而面向乾隆:“都是她,皇上,我知你恨我不争气,可是,我到底还是你的女儿啊。我是被他们骗了啊。”
“紫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自从进了宫,我待你不薄吧?福伦家里怎么想的,我一个深宫的妇人,那里知道?尔康……尔康不是你自己心悦她的吗?你别想将这一切都扣到我的头上来。”令妃面上大急,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就算失了宠,可好歹肚子争气……一旦皇上真的不管不顾了,她少不得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作挡箭牌,因此,她并不怎么着急。
“是吗?谁人不知福伦家是令妃娘娘的娘家?”紫薇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伏小作低,想着因为小燕子的行举让夏雨荷白白惹上的闲话,她不由怨气更甚,便只见她唇角含着冰冷的笑意幽幽的开了口:
“您就别挣扎了,要不是您,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娘没有了,爹不认我!还有,福伦家的想要杀我一事,你当真半分不知情?”
“我……”
“哟!今日个怎么这么热闹啊?”景娴带着容凌走了进来。
见着这几人都是一身的狼狈,容凌的唇角勾起笑意:容嬷嬷,总算不负你所托,将害你与景娴皇后的人都一网网在这里了……
“皇上!本宫在翊坤宫里听得消息,说什么真假格格一事,便来了,您不会怪本宫吧?”
“怎么会?”乾隆稍稍的缓了脸色,最近永璂争气,皇后体贴,真假格格本就是后宫之事,他又怎么怪景娴皇后呢?
“你来的正好,朕是不想看这几人了,你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乾隆说完,狠狠的盯了在场的几人一眼。
无论是小燕子,还是令妃,还是五阿哥,都是大惊!皇后明显与他们不是一路人,皇上这是放弃他们了吗?
“皇上!”
“皇阿玛!”
“皇阿玛!您听我们解释啊。”
紫薇还算淡定,一方面是因着容凌曾给她示好,另一方面,是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乾隆不理会这几人的哭喊,拂袖而去。
留下景娴来处理这烂事。
容凌一笑……一贯自认为英明神武的乾隆,在真假格格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也不怪他要避之而不及了。
“皇额娘,您从小看着儿臣长大难道还不知道儿臣的秉性么?儿臣怎会故意做下这样的事来伤皇上的心?归根究底的说起来都是因着一颗拳拳的孺慕之心啊!”
“是啊皇后,我虽然有些贪念可是真的没有坏心眼,我也是真真切切拿皇上当爹看。”
“皇后,臣妾是真的不知情啊!”
“别吵……”容凌开口。
她一个个的问过去:“小燕子,我看过不要脸的却没看过这样不要脸的,居然可以将欺君大罪生生曲解成这番模样儿,当成爹?这个爹可是皇上!恐怕全天下没人不想认皇上这个爹吧?”
“本嬷嬷今个儿倒是开了眼见了,诛九族的欺君大罪竟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成了爱君之心,是不是还打算让皇上对你们论功行赏才满意?简直是放肆到极点,一个个都其心可诛!”
小燕子永琪令妃瞬间白了脸色……
“你们倒真真是好大的胆子,怎敢做出这样大不违之事?!还一个个义正言词的。”
“你怎么这么残忍呢?怎么将我们一番美好的心愿,说成这样呢?皇后娘娘,你一向是仁慈的,你就容忍着这个奴才,在我们面前嚣张吗?”永琪仗着自己是内定的储君,欺上前去,反问道。
“是,不顺你们的心,便是残忍了?便是不仁慈了?那里来的歪道理?也是,人是歪的,连嘴里说出来的道理也是歪的。”景娴悠悠的道。
“是令妃娘娘,令妃娘娘说了不管我是不是格格,只要皇阿玛认定了我是那我就是千真万确的格格,如果再说这样的话,不光我自己小命难保,就是她,就是福大人福夫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会被牵连其中,我一个卖艺的女子哪里知道这些,一听这话就吓傻了,这才犯下大错,皇后你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啊!我怎么敢欺瞒着皇上!”
“小燕子你!”令妃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