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几日,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默念几遍好男不与女斗,胤礽才提笔给石悦瑟写了封信。
鉴于上次有不欢而散之嫌,胤礽没再提那些话题,只是随笔闲聊,问问最近过得好不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把自己喜欢的说一说,推荐与她分享。
胤礽决定与她慢慢来,先聊些衣食住行,日常趣事儿,由浅及深,加深了解,以后再慢慢探讨思想问题,不信改不了她那臭毛病。
至于他这行为与私相授受相差无异,多么不合规矩,令人诟病,胤礽没在意。
太子爷本就是个肆意随心之人,骨子里隐隐有种叛逆因子,只是之前没遇到能令他动容的,如今遇到个上了心,勾了魂的,许多规矩都便太子爷扫到一边了。
再说,在太子爷心里,石悦瑟必然会是他的太子妃,和自己妻子通信,虽说时间提前了些,但这有何不妥?
好吧,太子殿下自圆其说的能力越发强悍了!
石悦瑟看着信纸,已经不似第一次那般惊讶无奈,想通了以后,便以平常心对待。
看完了便收到系统空间里,藏好不被旁人发现,免得生出事端,却没想过要给他回信。
胤礽等她回信等得不耐烦,又一封信到她手里,特意注明了要回信。
石悦瑟无语,只得提笔,却不似他那样几页纸的长篇大论,只循规蹈矩回答了太子爷所提之问,懒得新启话题。
即便这样,胤礽在看到石悦瑟那秀美灵动的簪花小楷时,依旧心中动容,她总归是愿意与他交流的。
看着手里信纸,胤礽凤目变得幽深,没有例外,从小到大,他胤礽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生平第一次心动,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石悦瑟休想逃掉。
之后,两人一月里一两封信的频率,闲聊些有的没的,也算相处融洽。
胤礽与佟家素来不亲近,佟家虽然是他亲祖母的娘家,但佟国纲与佟国维自来眼高于顶,对他这个太子的态度,也不知是为何,总是不亲不近。
胤礽小时候,正是最喜模仿康熙的年纪,见康熙喜欢佟家,心里对佟家便也生出些喜爱,还试着主动去亲近佟家人,结果,不管佟国纲还是佟国维,对他这个太子,依旧不冷不热。
胤礽本就是天之骄子,生来傲气,被人这么对待,心里怎么可能舒坦,又怎会再去热脸贴着人冷屁股。
尤其,康熙又把四阿哥抱养给了佟国维的女儿,也就是已逝的孝懿皇后,太子与佟家关系更难亲近了。
这次佟国纲阵亡,胤礽还真不觉得伤心,只是觉得,这么个京城里横着走,倔起来连康熙都拿他没办法的人,突然之间就没了,真是太过突然,太不真实。
因着石悦瑟那发人深省的富家老爷故事,胤礽如今对待这些丧病之类事情,极为慎重,再不会像往年那般,漫不经心,随心所欲,缺心眼似的不懂人情世故。
不知不觉中,太子爷的情商及为人处世态度,正在慢慢进化中。
此刻,看着康熙如此伤心,作为儿子,胤礽觉得自己也不能没心没肺。于是,在安慰康熙之余,胤礽愣是逼出了眼泪,陪着康熙好好的哭了一场。
康熙哭完一场,总算发泄了些许悲伤之情,又细看了密折上其他奏报,葛尔丹已露颓势,大清稳占上风,胜利在望。
虽是大好的消息,却丝毫不能减少康熙心里的悲伤。康熙忍着伤心痛苦,理智的先以国事为重,下达命令,命福全等详为筹划,发兵堵剿,平了葛尔丹余党,一举将其歼灭。
正事忙完,康熙又命大学士和礼部拟个章程出来,务必要好好操办佟国纲的后事。
众人领命,震惊于佟国纲竟然阵亡的同时,大家深知康熙对佟家的感情多么深厚,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马虎。
乌兰布通前线。
福全接到康熙的命令,再看自己军中,上窜下跳想要夺权的胤褆,怒火旺盛想要为哥哥佟国纲复仇的佟国维,还有互看不顺眼的索额图和明珠及其爪牙,以及各权贵家里来镀金的少爷兵。心里直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