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痛快说完！”

夜薄琛转向钱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气冷冽，像是淬着冰渣。

他的气势一向迫人，饶是六十开外、头发花白的钱董也惧他三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反倒激起了他一身孤勇。

他不敢直视夜薄琛的眼睛，盯着他的头顶，冷冷地说：“我说点儿具体的吧！副总裁何善最近表现得很差，我听说他越来越喜欢花天酒地了。还有那个白梦含，伤得那么重，财务部的工作是要因此停摆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何善和白梦含是夜薄琛的左膀右臂，他们现在似乎都有点儿靠不住了，董事们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夜薄琛单手轻叩着桌面，睨了钱董一眼，淡淡地说：“何善的花天酒地，既然只是听说，那就不要拿到这种场合来说了。财务部那边，不是没了白梦含就不能运作！”

他越是轻描淡写，越显得钱董多事。

“薄琛，何善的事暂且不说，可是白梦含伤得那么重，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回到工作岗位。财务部这样的核心部门，日常工作方面，你打算怎么安排？”

钱董依旧不敢直视夜薄琛的眼睛，可是他真正想说的话还没表达出来，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说。

夜薄琛沉默了。

虽然他永远都是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夜薄琛有点儿生气了。

日常工作怎么安排？

钱董问得也太宽泛了，换作是谁恐怕都很难给他满意的答复。

空气仿佛冻住了，都是钱董凭一己之力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