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有那么五分钟,来到了一个村落当中,这个村里面的主路是前几年市长主推的村村通公路,还算是平整的道路两边,每个院子都算整齐,但房屋的新旧程度完全不同,甚至还有那种泥做的房屋在路边。
往前走了不久有一个不小的空地,空地中间那颗遮天的大槐树让我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历史,而槐树下的那个石碾子却也只是一个村民们坐着晒太阳或者乘凉的座位了。
而此时石碾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这人拿着一个铜杆烟斗在抽着烟,而车子就已经停在这里了。张所长先从车里下来,而领导也从前面的副驾驶处打开门站在外面招呼道,‘老李在这等了很久了吧,走着,去镇上喝酒去。’
老李在鞋底上用力的磕了磕烟斗,倒掉了堰斗里的烟灰,再站起身来吧烟斗插在后背的衣服上,然后才走到车跟前。此时张所长则拉着车门,‘上车吧,见见咱们这里的新生力量,也是公事里咱们最后一次喝酒了,下回喝酒就专门来找你喝了。’
老李咧开嘴笑了,‘老伙计,你这话说得不远了么,只要你不嫌弃酒不好,菜不香,我和你嫂子都欢迎你来啊,就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时间了。’那一口烟熏的黄牙是我对老李最深刻的记忆。
张所长则笑了笑,‘领导在这里我也敢说,不在汛期里晚上的时间不有的是,到时候找你喝酒就怕你受不了,行了上车吧,还能光吃你了。咱也是挣工资的人,跟你不一样,再说你和嫂子是无所谓,但你儿子恐怕不同意啊。’
老李已经坐上了车,但嘴里面却嚷嚷道,‘那个鳖孙,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瞎胡楞,还有心思管我,估计巴不得我早死呢。’不过张所长似乎是没太在乎这话,直接关上了车门,然后才再次绕到车另一边上了车。
车开起来以后带着风,我跟老牛想聊个天都得费点力气,更别说车里面说的是什么了,‘老牛,你能喝多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挺能喝的。’
老牛一手抓着车上的护板,一直手就挥舞起来,‘现在绝对不比之前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