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看到在如此情景之下还能笑着喝酒,甚至笑着和他打招呼的路远,虽然路远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正是因为这样深深感觉路远真的是一个变态。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变态这个词汇。
罗仁强笑道:“路兄也知道我是不喜欢喝酒的。路兄怎么不让人把尸体清理出去?”
路远继续笑着说道:“为何要把尸体清出去?反正又不是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里边儿的寝室又没有尸体横列。”
“更何况,我把身边的亲兵都派出去了。现在整个齐王三卫的兵丁后在享乐,我把自己的亲兵据在身边也不好嘛!”
“哎,我看你身边还跟着四五个亲兵,现在这种情况,即使在大街上行走留两个亲兵在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人怎么不放出去享受?”
罗仁这是已经让几个亲兵去找晚上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护送张九德父女了,要不然人还会更多。他看着路远的表情,更加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们昨晚上休息的都不好,现在也没有什么精神,我们正打算这个地方就休息了。”
路远说道:“是吗?那太遗憾了。县衙旁边的屋子就是县丞等人的屋子,现在县令、县丞和主簿三家人已经全都死了,我着人看了,都是自尽在了房子的大厅内,寝室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其中主簿家的房子已经被苏酋给占了,县丞住的房子我特意留给了你。”
罗仁说道:“那就谢谢路兄了。”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休息了。”然后忙不迭的走了。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着,会忍不住拿刀砍了路远这个变态。
路远看着罗仁的背影,又轻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虽然罗仁现在已经成了叛军,但是还有身为武将的骄傲,在战斗中当百姓干扰到了打仗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下令杀死百姓,但是为了屠杀而屠杀还是接受不了的。
不仅是他,苏酋也同样接受不了,带着自己的亲兵以类似的理由在进城之后不久就进入主簿的房子中不出来了。
‘可是,你们现在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这些叛乱,当屠城的动作出来以后,除非是立下大功否则朝廷绝对不会宽恕,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路远想着。
第二天九月初一,他们的这支叛军仍然在城中施以暴虐。下一天九月初二一早,苏酋找到路远说道:“路远,今日必须带着人走了不能再在章丘县城待着了,要不然济南那边的追兵该追上来了。就以咱们的现在的情况,哪怕只是几个卫配属的骑兵追上来咱们也逃脱不了。”
路远当然也知道现在这支军队的情况如何,所以也马上让各级将校开始集合军队。
可是想把他们集合起来岂是那么容易的?这只军队在完全放纵以后军纪已经荡然无存了,再加上他们现在完全散乱开来,更加难以集合。
罗仁与苏酋尽力召集各部,路远也不想就在这里被朝廷消灭,努力集合军队。可是初二这一天也没能集合完军队。
初三一早,罗仁与苏酋起来,要继续召集军队,同时还要与路远商量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