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朱榑说出了让他目瞪口呆的话:“我这段日子,领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奥义,《修华严奥旨》有言:‘尘无自性即空也,幻相宛然即有也,良由幻色无体必不异空。’”
“我已经决意供奉佛祖了。”一边说着,朱榑一边拿开了自己戴着的帽子,而帽子底下是锃亮的光头。
朱植如果说之前仅仅是疑惑,那么现在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朱榑竟然会这样真正的信奉佛教。皇族之中表面上信奉佛教,有时去寺庙礼拜的人倒是有几个,朱尚炳更是公开宣称自己信奉佛教,但是剃光头的朱植还是第一个见到。
其实朱植在进来之后就已经注意到了朱榑戴着帽子觉得有些奇怪,从前朱榑除非是冬天否则绝不戴帽子的,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帽子摘下来以后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朱植愣了一会儿大声说道:“七哥,你就这样抛下了你的儿女、亲人不成!”
朱榑表情不变,说道:“我身我所主也,我所,自我之外,身及国财妻子万物,尽我所有。智者观身,身内空寂,二事俱离也。”
朱植又先后说了好些话,但是朱榑始终以佛语回答。
这时几个小孩子走进了这个院子,是朱榑的儿女被带了过来。
朱植暂时抛下了朱榑,走过来慰问自己的几个侄子、侄女。这几个人都是惊魂未定。他们本来在府中,但是突然就被抓了起来,然后就被关在了小黑屋里边,一直到现在。他们甚至连今日到底是那一天都不知道。
朱植安慰着自己的这些侄子、侄女,然后他发觉好像人数不对,问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说道:“贤彩、贤若、贤棋呢?”他发现少了三个侄女。
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贤纷说道:“十五叔,在我们被抓起来的那天晚上,三个姐姐就被抓走了,没有与我们关在一起。之后我们也一直没有见到过三个姐姐。”
朱植听了朱贤纷的话就心下一沉。三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被单独带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朱植又注意到了朱榑的嫔妃这座府邸里一个也没有。朱植心下已经有了猜测,面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他还不敢确定。
不过这次他并未询问自己的侄女、侄子,而是对跪在地上的看守齐王府的人说道:“你说,三个小郡主与齐王侧妃都到哪去了?”
第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说道:“草民不知。”
朱植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拉出去砍了!”
然后朱植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你说,三个小郡主与齐王侧妃都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