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楩这样说,他也不会勉强。刀木旦又让朱楩品尝了数种食物,命人拿来酒和一盘肉,放到朱楩面前说道:“殿下尝尝我们孟养的米酒。还有这肉,是我们孟养的腌牛头肉,脆嫩酸香、麻辣清凉,很适合用来佐酒。”
“孤尝尝。”朱楩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酒,又拿起腌牛头肉尝了尝,说道:“这酒也就一般。小崔,”他转过头吩咐身后的侍卫道:“孤不是带来了一些绍兴的米酒?你去拿过来。”
又转过头对刀木旦接着说道:“不过这腌牛头肉倒是很有一股独特的风味,很不错。”
“不过你们这里怎么吃这么多牛肉?大明在中原禁止杀牛,虽然在你们这里不禁,但牛肉还是少吃些好。”
刀木旦马上说道:“是,是,殿下。”
思任法和木初等人在一旁暗笑他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不过他们马上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朱楩虽然嘴上说着让他们少吃些牛肉,可他自己就着酒将牛肉往嘴里塞,哪有少吃牛肉的样子?
刀木旦本来也怀疑自己拍马屁拍错了,但见朱楩仍然大口吃牛肉,也就放下了心。
不一会儿,小崔侍卫拿来绍兴黄酒,朱楩让侍卫给每个人都分一些,对在场的武将、土官说道:“这是孤从沐晟手里抢来的绍兴米酒,你们尝一尝?”
带兵打仗之人少有不喝酒的,所以这些土官纷纷盛了一碗;武将们此时还记得礼仪,向朱楩谢过赏后才开始喝。
“殿下,这酒不错,是什么地方产的?绍兴?离着雲南远不远?我想买一些。”大侯的土官刀奉偶喝了一口,首先说道。
“是啊殿下,这酒确实不错,哪可以买?”孟定的土官刀名扛也说道。
“哈哈,绍兴离着雲南很远的。你们有的人不是去过京城?绍兴在京城往南几百里地。你们想自己买怕是买不到。”朱楩笑道。
“在京城那边啊,是够远的。”丽江的木亏说道。他曾经跟随父亲去过京城,当时他们走陆路从丽江到昆明,从昆明过貴州都司到长沙坐船,又坐了很久的船来到了京城,全程花了三个多月,行进一万多里地。他们木家就是在这之后才彻底老实下来。大明太大了,人口太多了,百姓太富庶了,虽然在雲南每次打仗都只不过是几万人,但若是发了狠上百万人都能派到雲南,他们木家绝对不是对手。
“没有商人把绍兴米酒运到昆明来贩卖么?”汉化程度较高的土官,镇康州的刀孟广问道。
“太远了,从绍兴将酒运到昆明太困难,不会有商人做这样的生意。反正我在昆明没见过。即使有商人运米酒过来,也是巴蜀、两广、湖广一带产的米酒,没有绍兴的。”储杰说道。
在场的土官听到没有绍兴的米酒能买到竟然都有些郁闷。见到此情景朱楩说道:“孤还有一些,存在永昌。等这次打仗回来了,孤赏赐你们。”并且他将这次带过来的绍兴米酒都分给土官和武将。因为暂时又有酒喝了,土官们又昂扬起来。
这时刀木旦见到自己的儿子刀思栾对他打手势,他马上对朱楩说道:“殿下,喝酒吃肉,岂能没有歌舞相伴,臣马上让已经预备好的人开始表演歌舞。”他见朱楩没有反对的表情,一挥手,让已经等了一会儿的表演者上前表演。
“殿下,这是我们孟养的嘎朵舞。“朵”是我们这里流传的一种神兽,有狮子头、狗嘴、鹿角、长颈、细毛。因为要模仿神兽,所以戴着这样的道具跳舞。”刀木旦介绍道。
朱楩对此倒不怎么喜欢,不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舞蹈,有些好奇,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看着。
这个舞蹈表演完毕后,表演者马上退下,十几名拿着花环的年轻男女走到中间,待音乐响起又跳起其它的舞蹈来。
“殿下,这是我们这里的花环舞,是年轻人的集体舞蹈,十分轻快。据说从前有一个穷苦的青年,去坝子赶摆时,觉得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就摘来许多花扎成花环套在身上,下山后随着欢乐的象脚鼓声跳起了舞,一个姑娘爱上了他,随着他的舞唱起了歌,花环舞由此产生。”刀木旦又道。
朱楩已经在雲南待了一段时间,知道西南民族风气不像汉人这样保守,男女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十分正常,并非是乐户才会如此。但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虽然对于舞蹈很欣赏,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跳这种舞。
思任法等人也在欣赏。各地虽然都有这些舞蹈,但细微之处都有些差异不是完全一样,所以他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
之后又表演了傣族传统的鱼舞、大鹏鸟舞、双面鼓舞等。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刀木旦见朱楩已经有些犯困,赶忙对刀思栾打了个手势,等一个女子走到空地中央后,对朱楩说道:“殿下,接下来要表演的就是我们最传统、最受人们欢迎的舞蹈,孔雀舞了。”
“哦,那孤好好看一看。”朱楩坐直身子,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