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也赶忙从马上跳下来,跑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问道:“感觉如何?身上可受了伤?”
昀芷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兄长,妹妹没事,没有受伤。”
她也是后怕不已。刚才若是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少不得会受些皮外伤,若是磕到哪里碰到哪里都有伤筋动骨的危险;这还罢了,若是再被马蹄踩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允熥听了她的话,也顾不得在场还有许多男子,让随行的侍女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确定身子没有大碍后,后怕不已的允熥马上又怒斥起来:“说你骑术不成你还不听,刚才差点出事!真要是出了事情,兄长如何向你的母妃交待!……”斥责了许多话。
昀芷也不反驳,只是由两个侍女扶着站在原地。还是杨峰见允熥说的太多,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陛下,淮南长公主殿下刚才受了惊吓,身子都木了,还是让下人带着殿下去屋子里面坐一会儿休息。并且牧监这里也有委派而来的郎中,还是请郎中给殿下看一看得好。”
允熥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宫里,还有许多外人看着呢,即使是训斥自己的妹妹也不好,遂听杨峰的话带着她来到牧监的屋子,将郎中叫来诊脉,确定没有受外伤。
允熥随即将郎中遣出去,待屋里只剩下服侍昀芷的两个侍女后,对她说道:“四妹,兄长刚才斥责你也是为了你好。见到你差点儿从马上掉下来,兄长不知有多担心,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兄长只有你们四个妹妹,你是最小的一个,看着你从小小的一团长到这么大,虽然咱们名为兄妹,但兄长就好像对待女儿似的对你,你若是出个事情,兄长也不好受。”
允熥这话是实话。昀芷比他小十二岁,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昀芷才三岁,允熥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到现在,与自己养女儿也差不多。四个妹妹他虽然都宠着,但感情最好的还是昀芷。其他几人虽然和他也都是相处了十一年,但因为不是从这么小的时候开始的,总差了一点。
昀芷拿出手帕让侍女擦了擦脸,对允熥笑道:“兄长的心思妹妹也知道,是刚才一时心切所以那样说,兄长是除了母妃最关心妹妹的,妹妹岂会生兄长的气。”
“这样就好。”允熥坐到她身边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问道:“虽然郎中诊脉没有内伤,侍女查看过了也没什么外伤,但还是赶快回宫吧,让太医再看看。”
“兄长,妹妹现下不想回去。”昀芷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妹妹想多玩一会儿,就算不比试了,在这草场上多转转也是好的,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场,看着就舒服。”
“这,罢了,兄长就许你再在牧场中转一转,只是不能再跑马了。”允熥又对两个侍女说道:“你们两个紧紧地看着公主,若是再有差池,朕一定不会轻纵了你们!”
她们两个马上吓得跪下答应,还是昀芷让她们两个站起来。
昀芷又换了一身衣服,将身上的灰抖落下来,与允熥又出了屋子,在侍女的严防下骑上牧监说的最老实的一匹马,又在牧场中转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