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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国伴晚时分下了值,骑着马返回家中,在大厅换了衣服,就问自己的妻子林氏道:“永华呢?”
“在自己的屋里呢,也不知鼓捣些什么。”林氏说了一句,见陈保国要去找自己的孙子,马上又道:“对了,今天下午有一件怪事。听永华自己说,下午他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像是勋贵人家子弟的男子,身边有好几个人护卫,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人也不知怎么认出了永华,说自己是兴儿当年的好友,拉着永华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让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叫他永华大哥。临走时还送了永华一个玉佩。”
“兴儿当年的好友?确实奇怪。兴儿当年的好友中能拿出一个玉佩送给永华的人这些年与咱们家也总走动着,永华都认得,怎么会出来一个不认得的人?”陈保国也觉得很奇怪。
他在脑袋中仔细搜索了一遍当年的儿子陈兴的好友,没有发现这么一人,说道:“我还是去看看玉佩。没准玉佩上有什么字迹,能知道这是谁。”
说着他就起身去了陈永华的屋子。
陈永华此时正在屋里练字呢。他因为是陈兴的独子,陈兴又是陈保国的独子,全家仅有的一根独苗,所以陈保国不愿意让他当兵吃粮,哪怕直接当百户都不愿意,生怕金吾前卫拉到前线去打仗的时候战死了。
但是让他在家吃闲饭也不好,所以他就打算让永华读读书,将来在卫里当知事或者经历。卫里的武将知道永华是他们家的一根独苗,陈兴又是为皇上战死,再说还有其他人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但是不论当知事还是经历都是要写字的,还得有一首漂亮的字,书读的多不多倒不重要。所以陈保国就每天都命他练上千个字。
永华刚刚写完一页书,见到爷爷走进来,马上起身说道:“爷爷回来了?”
“嗯,爷爷回来了。”陈保国说道:“爷爷听说下午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有人送了你一块玉佩?”
“是,爷爷。这人自称是当年父亲的好友,但孙儿之前从未见过他。”永华说道。
“玉佩拿来给爷爷看看。”陈保国说道。永华听了这话,从脖子上摘下玉佩递给他。
陈保国看了许久,忽然大叫一声:“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