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有关于家的事情,允熥看看刻漏已是午时了,又因了却了几件事情,心情不错,和王喜闲聊起来:“你怎么来了乾清宫?”
“官家,奴才将差事都处理完毕了,自然要过来见官家。”王喜道。
“你呀,这嘴真是够甜。”允熥先笑着了这句话,又道:“可却蒙骗不了朕。”
“你平日里处理完差事,都是挑选朕下午午睡起来处置朝政之前,或伴晚去往后宫前来见朕,向朕奏报一番较大的事情,和朕闲话。现在可刚刚到午时,你一定是有事情要来向朕奏报或请示,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官家。”王喜先笑着了这句话,之后起了正事:“官家,王恭的伤已经养好了,七月初三日已经从兰州出发,启程返回京城。奴才请陛下示下,应当如何安排他?”
“王恭的伤已经养好,而且七月初三已经从兰州启程?这样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告诉朕?”允熥马上道,声音略有些激动。
“官家,此事奴才也是今日才知晓。大约是地方上觉得这算不得大事,没有启用加急,是以现在才传到京城。”王喜回答。
“这帮地方官!若是一位官员为救朕受了重伤,现在伤好了估计早就将事情传遍全国各处了;却因王恭是宦官而如此轻慢,真是**!”允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允熥舒缓了一下心情,对王喜道:“你不必担心,统领皇城之中所有宦官的差事朕绝对不会交给他。朕也不会交给他宫中任何一个差事,这话你下去,让大家都安心。”
先安了一下王喜和众位太监、少监的心,然后他又道:“等他到了京城,朕就加封他为世袭指挥使,以后他就住在宫外,朕给他的世袭指挥使的府邸郑朕还会赐给他入宫的腰牌,他若是想要入宫随时可以。”
“只是他的亲人还未找到,不然就能让他的亲人在他的府邸门前迎接他,让朕为他选的嗣子在府邸门前迎接他了。”
“陛下加封他为世袭指挥使,又赐予他府邸、田地,如此大的恩宠王恭必定是对陛下厚恩感激的肝脑涂地,就算有些许未能达到陛下预想之事也无关大局。”王喜激动的道。
听到允熥的这番话,他恨不得当时跟随允熥去西北的人是他,为陛下挡了一下的人是他,即使当场被打死了,身后能这么荣耀也值了。
“哎,朕也只能听你的话了。”允熥自己却不满意,叹息一句。
这件事完了,允熥吩咐宦官去御膳房传膳:“今日朕就在乾清宫用膳,你也顺便告诉暴昭等人,过一会儿朕与他们一起用膳。”
宦官正要答应,卢义忽然插言道:“官家,谨身殿等候陛下宣召之人,可是按照惯例安排午饭?”
“谨身殿等候朕宣召之人?何人?”允熥觉得自己已经将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啊?应该没热待他了。
“官家,在谨身殿内还有一位来自遥远极西之国的使者,名叫克拉维约之人在等候陛下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