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听到李景隆的话,愣了一愣,但李景隆自己却并未察觉,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做兄弟的要请兄弟帮忙。”
“何事?”徐增寿回过神来,问道。
“听,”李景隆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徐大哥被陛下命令制定新的官员考评章程,以后所有不世袭官职的武将在卸任时要按照新的考评章程评定。据这个章程与从前的章程差别不。增寿,你能不能先对我透露一些里面的条款?我好有个准备。”
“官员考评章程?这是什么?”徐增寿有些迷糊的道。
“增寿,你就别再哥哥面前装傻了,这事大都督府里都知道了,只是不知到底会如何制定,允恭瞒你做什么?”李景隆笑道:“你也不用都告诉哥哥,只要简要的一就好。”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徐增寿顿了顿,道。
“你适才可是停顿了一下,足见你在扯谎。要是真的允恭什么都没和你,适才干嘛停顿一下。”李景隆有些不满的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扯这样的谎做什么?”
“九江兄,我真的不是没有扯谎,我是真的不知道。”徐增寿带着一脸诚恳之色又道。
“罢了,你不愿就不愿,我就当做你真的不知道吧。”李景隆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样对他了一句,转过头与其它人闲聊起来。
徐增寿也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徐晖祖,似乎想和他些什么,但见到正坐在他身旁话的张数和曹行,嘴巴张了张还是将话暂且咽了回去。而且此时行完合卺礼的萧涌也已经来到前厅,招待他们,下人们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奉上,他也没时间与徐晖祖话。
宴饮热热闹闹的持续了好长时间。虽然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和2没有交情,但在婚礼上不给2面子就是看轻了宗室,甚至看轻了皇帝,勋贵们哪有一个会办这样的傻事,众人合力将宴饮弄得热热闹闹的,给足了2面子,或者,表达了对于宗室的重视。
2自然很高兴。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是看在公主的份上而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他父亲去年年初还和在场某几位勋贵府邸外面的管事称兄道弟,对这些人完全高攀不上。但既然他们今日会看在公主的份上对他这样客气,甚至透出三分亲近,以后看在公主的份上也不会将他们家拒之千里,他们家有可能融入勋贵阶层。
‘只愿我家能够尽快融入勋贵。’他这样想着,同时看了一眼在另外一桌旁招待客饶父亲萧卓。‘要是我家能为陛下进一步效力,让陛下宠信我家,这些勋贵会更愿意我们融入进去。但愿陛下能够分派我家事情,让我们能够为陛下效劳,为大明效劳。’
‘起来,前一阵子那个经常来家里传陛下口谕的太监卢义,每次对我吩咐过陛下的口谕,总是要去父亲的屋里坐一会儿。要他是在索要贿赂也得通,但也不至次次来都要许多钱吧?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父亲?’
他这样想着,就听面前之人又道:“萧驸马,在下告辞了。”
“张侯爷,对不住,适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真是对不住对不住。”2连忙行礼道。
等他将大明最顶级的勋贵都送走以后,其他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2侧头看向父亲萧卓,见他虽然此时气还是乍暖还寒,可脑门上全是汗水,赶忙拿出手巾来给他擦擦汗。“父亲,你真是辛苦了。”
“父亲这有什么辛苦的?”萧卓笑道:“就算你没有尚公主,婚礼不也是做爹的来操办?送客人和现在也差不多。”
“但那些人还不至于让父亲你脑门上冒出这么多汗水。”2接道。
“咱们家原本是商人,这些勋贵自然不大看得起咱们家。所以2,”萧卓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次会试陛下没有取中你,等以后陛下取中你后一定好好做官,听陛下的话,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等你做了大官,勋贵们也就不敢看不起咱们家了。”
“也不一定非要做到大官才行,在其它事情上为陛下效力也是一样的。父亲,”他压低了声音道:“最近这些日子卢公公在吩咐过陛下的口谕后总是去父亲的屋里坐一会儿,可是陛下有什么差事吩咐父亲?”
“确实有差事要吩咐父亲。”萧卓沉默片刻,道。
“是什么事情?”2又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不必问了,与你无关。”
“父亲,”2还要再问,被萧卓打断道:“你只要认真读书,让京城的百官文人都认为以你的才学注意考中进士就行了,别的不要多问。”
“是,父亲。”2仍然非常好奇,但他知道萧卓的脾气,不想对你的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反而会激得他十分生气,只能答应一声。
他们父子又了几句话,萧卓又对他吩咐:“涌儿,过两日为父要出远门,去一趟宝安市舶司,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或者钱不够花了,找张掌柜。”
“是,父亲。”2答应道。
“好了,你赶紧回屋里陪着公主吧,时候也不早了,可不能冷落了公主。而且,最好是能马上让公主怀上,不仅你有了后,对咱们家也是一件大好事!”萧卓最后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