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九一八事变七十七周年,也是作者在起点中文网上上传本文的两周年,感谢所有书友的支持,本章赠送书友五百字)
“这算什么人才!”跟在这人身旁的另外一人有些气愤的道:“这不就是从商户身上要钱么!”这套把戏他马上就看明白了。
“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大明律》与朕最近命刑部制定下发的《治安条例》,就算让最刚正不阿的大臣来评判此事,只要论迹不论心,也找不出丝毫错处。”刚才轻笑了一声的人道。
“可官,孙公子,这嚷行有亏。”
“如何评定一饶德行?你只是认为这嚷行有亏而已,但或许这个所正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公心。”
“这,”话这人不知如何辩驳。他这个所正德行有亏也只是判断,没有证据。
适才轻笑那人就是当今圣上允熥,所正德行有亏之人是才被赐婚不久的准驸马张无忌。张无忌被赐为驸马后,宫里的侍卫是不能做了,但他从前除了在武当山学习武艺、道法和做侍卫也没干过别的,不知做什么好,允熥对于如何安排他也没想好,于是他暂时待业在家。
今日是允许用宝钞兑换金币的头一日,允熥想要亲眼看一看兑换的人有多少,下了朝之后就出宫来看看。想着张无忌现在也没事,就叫他出来陪着,兼做护卫。
“无忌,”允熥又对他道:“不论断案,亦或是平日里处置事情,可不能自由心证。面相忠厚之人未必就真的忠厚,面相凶恶之人也未必真的凶恶,可不能按照由着自己随意判断,要有证据。”
“是,孙公子,我知晓了。”张无忌答应一句,但想了想又问道:“可若是这个所正确实德行有亏,就是从上沪身上索要钱财,难道也不应当处置么?”
“若是能有确凿证据,自然应当;但,如何判断他确实德行有亏?”
“着刚正不阿的官员判定。”
“呵”,允熥轻笑起来:“这是不成的。”
“为何?”张无忌不解。
“其一,即使是刚正不阿之人也可能猜错,从而冤枉好人;其二,这样的事情多半找不到证据,即使通过表现猜测出来,也猜对了,所正也承认了,也不应当对所正进行处罚。口供是不能当做证据的,尤其是这种论心之事。既然如此,只有审官一人之言,若是定罪,必定会出现许多冤案,与无数贪污之事。”
“那就任由这样的人在朝廷里办差?”张无忌又问道。他能理解口供不能当做证据这个观点,但对于这样的人在官府中为官很不满意。
“在我看来,这样总比从前的差役毫无章程随意抓人要好得多。至少他们还懂得利用规矩。”允熥道。利用规矩,就是程序正义,虽然结果正不正义不好,但肯定比一开始就追求结果正义的社会最后真正正义的结果要多。单纯追求结果正义的后果就是规则被人践踏,负责判案的人口含宪,什么就是什么,一开始或许真的存在正义的判罚,但负责判案的人必定会迅速腐化变质,司法腐败会泛滥成灾的。
“可孙公子,”张无忌还想辩驳,但允熥已经不想和他这事了,打断道:“无忌,你若是还想问,等回去了给你本书,你看看就明白了。我今日出来有其他事情,就先不此事了。”
“属下知错!”张无忌马上道。
“你这也不算错,你以后要做我的妹夫,虽然现下无官一身轻,但将来不会让你这样一支清闲下去,肯定会派给你差事,你多问问这些事情也是应当。”允熥又赶忙道。
听到这话,张无忌自己还没什么,一旁护卫允熥的两个侍卫就用艳羡的目光看向张无忌。原本都是差不多的人,就在两个月之前还在一起喝酒打屁,两个月之后已经变成两个不同阶层的人了。他们当然不会高兴,一开始也对张无忌充满了嫉妒之情,但这几个月过去,嫉妒之情渐渐消散,只剩下羡慕了。
感受到灼灼目光的张无忌一愣,要的话就没有及时出口,顿了顿再要出言却见允熥已经在另外两个侍卫的保护下走开了,他只能紧走几步跟上。
“还记得当初我头一次自己离家就是来这里,”允熥见此处是当年洪武二十五年他第一次在侍卫的陪同下出宫游玩的街道,不由得道:“当时这条街还不像现在这般繁华,因靠近北城多是饭馆酒馆或铁匠铺子,间或夹杂着一两家其它店铺,但绝对没有一间书店。也不单这条街如此,当时这一片地方的街道都是如此。可现在这条街饭馆酒馆还是那样多,铁匠铺子却不多了,反而多出来许多其它店铺。”
“当今圣上继位多年,励精图治,使得京城越发繁华,自然经营各色买卖的商人越来越多。”一个侍卫拍马屁道。
“哈哈。”允熥笑了两声,没有话。刚才那话被别人听去没什么问题,但对他来就是在当面拍马屁。不过他继位这几年,京城确实是越来越繁华,而且这种繁华也惠及了每个阶层的人,根据锦衣卫每月的定期报告和允熥自己的感官,商人们挣的钱自然是越来越多,工人和伙计工钱上涨的幅度也超过了物价上涨的幅度,就连娱乐业的从业者挣得也更多了,所以他也毫无羞愧的接受了这个马屁。
“当时是杨峰与陈兴陪着我,”提到陈心时候允熥顿了顿,继续道:“在这条街上逛了一会儿,之后去了另一条街上的山东面馆吃了碗面。”
“那面馆的主人叫做唐伯鹤,之前也认识杨峰与陈兴,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商人,就和前面那个人一样。”允熥正要描述唐伯鹤的样子,忽然一眼瞥见就走在他前面几步的一个饶背影看起来很像唐伯鹤,指着道。
可就在此时,那人忽然侧头对身旁的人了一句什么,允熥见到他的侧脸呆了一呆,还未话,张无忌就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山东面馆的东家唐伯鹤么?”
“谁在叫我?”张无忌的声音略大了些,唐伯鹤的耳朵也尖,就听到了这句话,忙回过头来,就见到了正看向他的允熥等人。
他也愣了一愣,忙甩开身旁的人跑着过来行礼道:“的见过,公子。”
“免礼。”允熥淡淡的道。
“多谢公子。”他又行礼。
“不用这么多礼。”允熥笑道。
“见过公子。”张石泉正与唐伯鹤一块走着,忽然见他转过身向这个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公子行礼,知道必定是身份十分贵重之人,忙过来想要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拉拉关系,做些生意。
“嗯。”允熥淡淡的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