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问候了几句,抬头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位身穿工装的中年人和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
准确的说,那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是见过面的,而且互相留了电话。
他姓何,是周树青的第一秘书。
他走了出来,朝门口两人打了声招呼,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许信,你好。”
那位青年显然记得许信。
“何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许信很是诧异。
“赵晟在我们公司总部谈合作,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晕倒了,我开车送到医院来了。”
何秘书指着身边的中年人介绍道:“他叫胡吉兴,是我们集团的地质高级工程师。”
胡吉兴不知道许信的身份,看何秘书如此热络,也是热情的跟许信握手,“我和赵晟是初中同学,今天这事,实属意外。不过刚才医生诊断过后,说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休息不够。”
“缺乏休息能晕倒?”许信越发疑惑。
胡吉兴叹了口气,把许信往旁边走廊拉着走了两步,“我们红辰集团最近计划扩大生产力,要租用一批大型矿山设备,我正好在红辰集团工作嘛,又了解到赵晟手里有大批先进设备闲置,我就把这个消息跟他说了一声。
最近这段时间,赵晟一直往红辰集团这边跑,就是想要拿下这单买卖。”
“没谈成?”
许信知道赵晟面临的困扰,也知道赵晟最近全省乃至外省各地大矿山的跑,就是想把设备给投入生产。
求爷爷告奶奶,想尽各种办法。
现在看来,情况很是不乐观。
“谈了一个多月,眼看快要成了,即将签合同的时候,被周总给否决了。”胡吉兴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员工,并不能给赵晟提供太大的帮助。
“情绪波动比较大,一下没承受住,晕了过去。”何秘书也了解其中的大概过程。
许信抬头,看向何秘书,“快要签合同的时候,忽然又变卦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何秘书语气不确定。
“好像?”许信质问。
何秘书一脸愁苦,“这件事情,我没有跟进具体的操作,能讲的东西不多。”
“你们集团这是耍猴呢,欺负人呢!”许信瞪着何秘书。
何秘书很是无奈,有些话他本不该说,但是被许信这么责备,他感觉很是冤屈,“现在集团内部的大小事务,基本是周总负责,我是周董的秘书。
有些事情,我只能在旁边看着,没什么资格讲话。”
他所说的周总是指周树山,周董是指周树青。
这件事情,还牵扯到集团内部斗争了。
许信也就是发一下牢骚,并不是责备何秘书这个人。
许恒强正好咨询完医生,从旁边经过,朝许信说道:“医生说了,所有检查都做了,心律不齐、血压高等等老毛病了,主要靠调理恢复。”
上了年纪,身体上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就冒头了。
这点许恒强心里明白。
说完话,他就走进了病房。
许信正要跟着走进去,何秘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许信,要不你跟周董联系一下,这件事情,也许周董能够出面解决。”
“周树青?”许信回过头。
何秘书看着许信沉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讳莫如深道:“周董最近要有所动作,如果你跟周董联系,赵晟这事,他大概率会替你说话。”
最近有所动作是什么意思?
许信警惕了起来,他不想卷入别人的斗争旋涡中心。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