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家搬过来这段时间,我去你家几次,也没人跟我说起这事啊!”她嗔怪的瞪着许信。
这么大个事情,直到今天,她才知道。
“矿业公司才刚起步,将来到底能不能产生效益,能不能活得下去,说这些还早。”
许信不只是谦虚,而是稍稍看到了这个行业存在的风险,心中有了敬畏。
“你这个情况,算是属于开始创业了?”
云芷枫说着,莫名的叹了口气,“我之前还说让你到你赵叔的公司上班,安安稳稳工作,结果转眼间,你就开始创业了。
从这一点来看,你比你赵叔年轻时候要强不少。”
听这话,赵晟虚弱的气机顿时变得不稳,干咳了两声,“差着辈分,你这么比较不合适!”
许信也是笑着谦虚道:“很多东西我还要跟赵叔学习呢。”
闲聊了许久,许恒强和许信父子告辞,步行回家。
赵晟和云芷枫站在家门口,看着许恒强、许信父子二人的背影逐渐走远。
晚风吹来,云芷枫裹紧了上身的羽绒服,眼神复杂,“许信什么时候开始创业?”
“几个月前,好像也没多久。”赵晟扭头看到妻子幽怨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迷龙谷金矿的事情,不骗你!”
“你跟我说说迷龙谷金矿的事情,我之前听谁说,好像经济价值几十个亿呢!”
“总体经济价值超过五十个亿吧,不过可采储量的经济价值,据说是三十个亿出头。”
“三十个亿也不得了!”
“你还说让许信跟着我做事,结果你现在看看,我哪能请得动许信这么大一尊佛。”
“这更加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我就看准了许信有出息!”云芷枫转念一想,忽然又担忧起来,“你说许信这么优秀,是不是得经受越来越多的诱惑?”
“别一天天净瞎想。”
“你是尾巴翘上天了,敢说我我瞎想,我这是替甜妮着想!”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回屋,别把你冻感冒了。”
“你跟我仔细说说,迷龙谷金矿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件事情扑朔迷离的,外面流传着各种说法,我也没跟许信具体求证。不过,我打心底里是佩服许信的魄力!”
“你倒是跟我说说,都有什么传说!”
“我捋一捋,这件事情起始,许信从水利设计院那边得到了滃江改道的消息……”
夫妻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屋里走。
夜风冰凉。
许恒强摸了摸许信身上的衣服厚度,提醒道:“天冷了,出门穿厚点!”
“我还好。”许信觉得自己已经穿得挺厚了。
“我这边目前只能拿出来五百万,全部家底了。”许恒强已经打定了主意,“赵晟现在是火烧眉毛,我们不帮他,他的公司真的有可能撑不下去,要破产的。”
“是。”许信认同。
他们不知道赵晟的设备公司现在面临的困境到底有多严重,但赵晟能够在工作途中晕倒,想必不会简单。
“金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这事,我是没太大办法。”
许恒强说着,侧头看着许信,“你刚才说迷龙谷矿山那边要用设备,你看能帮赵晟多少?”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迷龙谷矿山是小型规模,赵叔的设备公司其实挺大的,我这边根本吞不下所有的设备,最多用得到三分之一,可能更少。”
许信也是愁苦,“我这边解决不了大问题。而且也是几个月之后了,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日期。
赵叔的公司现在设备闲置,每个月耗费几百万,我担心他的公司撑不到迷龙谷矿山使用设备那一天。”
“那怎么办?”许恒强挠了挠花白的头发。
“我留了红辰集团董事长周树青的电话,要不我打电话探一下口风?”
在市医院病房门口,许信听了何秘书的话之后,知道到找周树青解决赵晟的难题,可能要卷入红辰集团内部的矛盾旋涡,他心里就打退堂鼓。
可眼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赵晟和云芷枫十年前给我们家的帮助,这份恩情沉重如山,我们必须要报答!”许恒强知道当年自己面临的难题有多大。
若不是赵晟的贷款担保,以及云芷枫的牵线搭桥,他拿不到银行五千万贷款,就等不到今天的翻身。
没准他现在还在大牢里进行劳动改造,孤儿寡母在外面不知要受多少罪。
“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吧。”
许信只能说试一试,他是真没有任何把握。
毕竟他和周树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情。
“实在不行,只能靠他自己硬撑了。”许恒强经历过艰苦岁月,知道其中的苦楚。
一边走一边聊,父子二人很快走到家门口,路程本就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