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应下便是!”田启不理会乐绩冷漠眼神,随即向四周看了看,“既然要以战为题材,那么吾年满十五,就十五开头。”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好!”人群中的一位少年站出来道:“好一句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这让我想起上次外出游历时的经过,这可是将九州大地的乱像凝聚成了一个缩影。”
韩非和李斯等人,都是默不作声,毕竟乐绩是要以战为名,谁知田启却以战为题材,但谁能说不是呢!
田启听到对方的夸赞,也是微微一礼,不过看着少年身边的端木煐,却也是冲着端木煐也点了点头。
而乐绩感受着周众人对田启的曲是评头论足,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的愤怒也是愈加喷薄而出。
“田启学弟,我之提议以战为名,是让你写一曲澎湃激昂的曲,可你抒写出来的虽然通俗易懂,但既不是曲,更不是谱;恐怕你说不过去吧?”乐绩咄咄逼人着道。
“乐绩学长,你之提议为战为名,的确不错。”田启点着头附和着道,但随即神色一变,语气玩味着道:“那你也说了,那是你乐绩学长的提议呀,可我不予通过,我就以战为题材,你能咋整。”
韩非听到田启那句那你能咋整时,就笑了。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对了,可看着对方赖皮时,他却明白,他还不够了解对方。
“你…”乐绩被对方无奈的行为气乐了,“好,好,好…”
“既然我说不过你,可你身为音家少主,做出来的曲谱,你能将它演奏的出来吗?”
田启摇摇头道:“谁说我做的是曲谱呀,我做的可是诗,你如果不懂,可以去问你们乐家家主,他会交你一切。”
“另外我在告诉你,我们的音和舞,都是来自上古祭祀中繁衍而出,那时不叫音,也不叫乐;是祭祀上天时所吟唱的祭文,以后演变成诗歌,最后才由器皿之声和旋律才形成的音律,这就是我们人族自己的音律传承。”
“乐绩学长,现在知道了吧?”
乐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收拾一个音家传人,可以是轻而易举,没想到反过来却是被对方所针对。
而一旁的李斯看着这一切,才知道他师兄韩非所说还是轻的,就凭对方不拘一格的性格,只要不中途陨落,那么绝对是不可限量的存在。
可就在众人没在意之时,乐绩看着身边的田启,一股恶从胆边生,眼睛里闪过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