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手托金印,转身望着下方大殿内的众大臣,可发现众大臣没有给他让位的打算。
如今让他回到最后去站立,显然不可能。
好歹他如今成为司寇,就算他田启同意,齐王田建也不会同意,更不会让一个司寇站立在众臣之后。
田启平淡扫视下方,之前母亲姬如雪在知道他要入朝为官,就将整个齐国朝堂的大致状况,劲量详细的给他讲解一番。
如今,齐国内部却也不是和睦一片,在朝堂大殿内分为左右两列四纵,每纵列代表一方势力。
其中争斗最凶的是,左相后胜为首的勋贵一派,以及右相彭应为首的诸子众家一派。
剩余两派则是田氏亲族一派,和齐国士族和贵族一派。
两派明面都是以齐王田建为首,可实际都是在为自己所谋划,能真正为齐国所着想的,却是少之又少,不然强大的齐国,也不可能落魄成如今这个模样。
田启见众人都不为所动,手托着金印,直接来到右相彭应身旁站立,对于身后的田氏亲族一派众人,没有丝毫理会。
龙椅上的田建微微一笑,却是明白想让田氏亲族一派,承认田启这个为首者,那么田启还有一段路走。
毕竟田建知道,他那些亲族族人,各个都是不好相与的角色,不过他却没打算插手,就要看看田启会怎么去处理。
站立一旁右相彭应,望了望田启一眼,心想着对方胆子不小,不过随即就那么平淡注视前方。
大殿众臣纷纷就那么看着,左相后胜一派和右相彭应一派,在两个为首之人都没开口说话时,其余众人也是闭口不言。
而士贵一派的众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田启站立在田氏亲族一派之首,一跃成为左右相平起平坐的地步,想让田氏亲族一派以他田启为首,田氏亲族一派的众人纷纷不答应,不过田启此时刚授金印,众人也不好发难。
而田建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出来对田启发难,也就装作不知道一般。
在田建扫视下方众臣道:“大家都说说面对五国伐秦,我等齐国该如何去应对?”
后胜抬头踏出一步:“启禀王上,我等齐国为秦国盟友国,应当出兵帮助秦国,偷袭联军后方,给秦国减轻压力才是。”说着后胜还想一旁的右相彭应和田启露出一丝挑衅。
田建淡漠的看向后胜看去的方向,视线落在右相彭应身上:“不知其他人觉得如何?”
彭应却已经习以为常,目视上方王上道:“启禀王上,秦国最近几年越发的强大,我们齐国应当趁机结束盟友,汇合其余五国伐秦,从而压制秦国的发展壮大。”
“王上,右相居心叵测,让我们背弃齐秦盟约,难道诸位忘记五国伐齐的惨剧了吗?”后胜大义凛然道。
“回王上,左相实属污蔑,如果让秦国继续做大做强,而我们齐国却跟其余五国为敌,那么齐秦两国盟约将成为我齐国的束缚,还请王上明鉴。”彭应痛心疾首道。
上方的齐王田建,突然觉得两人说的都对,一时间却也没有了什么好的主意,随即也就看着士贵一派的人道:“即墨大夫,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即墨大夫对于左右两相的剑拔弩张已近习惯,平静淡然着站出来道:“回禀王上,左右两相可说的都对,左相是担心秦国败,而右相是担心秦国赢,而我能给王上的见意是,两边都不参与。”
“何解?”田建继续问道。
“回禀王上,不论秦国赢败,我们齐国都不会得罪五国,而秦国跟齐国相隔着韩楚魏三国,如果两不相帮,我等齐国必定无忧。”
田建却没有直接下定决定,而是看着田启。
想着田启,既然能有胆子站立在田氏亲族一脉之首,也就存在考量这问道:“田启,左右相和即墨大夫三人,都给了本王意见,不知你觉得我齐国该如何处理此事?
田启本来在低头数蚂蚁,也就不参合这事。
突然听到齐王田建的询问,只能抬头认真着汇报道:“启禀王上,此次五国必败,之前秦将蒙骜一举攻破魏地,如今五国以知唇亡齿寒之道理,所以才有联合灭秦的一举动,可秦国已经不是曾经的秦国,所以臣认定五国必定损失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