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月莫名停了下来，黎千夜却没有停下来。

她的路很长很黑，无论是谁在她的路上左右只是一个过客，走过了便忘了，所以她想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顾重月急忙伸手想要拉住她，拉住她不能回头的步伐，将她拉出无边黑暗。

还差一点，拼命伸出的手超越极限，颤抖着的手别说握住细软地沙，连完整的冰块或许都抓不住。

黎千夜心里叹了叹气，真是不会变通，站在原地什么都抓不住，走一步不就好了。

榆木脑袋，永远守着刻板的分寸。

黎千夜偏了身子，回头看向他，顾重月没有想到一个人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收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下，顿时尴尬极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有……有飞虫，我，不，在下帮你拿掉。”

“哼”黎千夜哼笑了一声，看惯了顾重月万年不变的温柔月光，此时多了一些蠢劲，倒有些可爱。

“这次本来想救你，最后还是被你救了，顾重月算是我欠你的两个人情吧！”

“咳咳”顾重月别开脸，轻咳了几声，努力找自己该有的状态。

“小姐说笑了，小姐仗义挺身，在下自然要以命相护。”

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温柔，温温和和的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

黎千夜一下子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换了个话题。

“我听白九说那天你救我之后，被沈杰按在地上摩擦，可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