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和辛绾的卧室里也有着淡淡的火药味。
辛绾进进出出地收拾东西,某人屁颠屁颠跟着转圈儿。
“你别碍我事儿!”辛绾皱着眉驱赶,“该干嘛干嘛去!”
某人把一粒剥好的开心果仁儿喂到她嘴边,“这就是我该干的事儿!伺候媳妇儿!”
辛绾把果仁儿推到他自己嘴边,“我可不吃,我也从来没吃过你带给我的好吃的。”
他捏着一颗开心果儿在那笑,“你吃醋生气可以,但是不能颠倒黑白,我打小给你带的好吃的还少了吗?自打五岁起,什么好吃的不给你留一份?还全是没毒的,不像你。”
不像她什么?时不时给他下个毒么?
她不是那种喜欢感慨“还是那时候好”的悲春伤秋的性子,但是,的确是那时候好。
至于吃醋什么的,哼,“粟融珵先生,新的一年,请好好治治你的脸大病。”
“好好的,我怎么变成粟融珵先生了?”他笑着,一脸揶揄。
“不然呢?”辛绾学着他的语气,“大家都长大了,哭包什么的,就不要再叫了吧。”
粟融珵忍不住大笑,两手在身后反撑着桌子,笑得停不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辛绾微愠。
他也不说为啥笑,只含笑看着她,“能不能叫的?你难道没叫过?你平时都叫我什么?”
“不知道!”她扭过脸,整理衣服,“平时如果我叫错,还请粟先生多多包涵,我改就是了。”
“你想改也是可以的。”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比如,改成正常点称呼。”
“什么叫正常点的称呼?”辛绾手里的活儿没停,看也不看他。
他上去,突然把她抱住,“比如老公什么的,从来没听你叫过!”
辛绾被惊了一跳,轻呼一声的同时,也被他逗得笑了,但叫老公什么的,可就免谈吧,她才叫不出口,“偏不叫,我偏要叫哭包,哭包,哭包,哭包!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笑着往她脸上凑,“还能把你怎么样?我自己求着娶回来的媳妇儿,还不得随你宰割呀?”
哭包,本来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
凌京涵回来了,但他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就这么着吧,毕竟春节过完是新的一年,他乃至整个粟家也将面临新的挑战。
春节过后没多久,矿物颜料非遗项目获批,辛绾紧接着递上了非遗传人的申请。
而一开市,被就已经在风雨飘摇中的粟家公司股票就跌停,而且一路连续多个跌停,公司的债务问题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而粟融珵他们三个的溯行,却终于在年后审查完毕,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也陷入资金严重周转不过来的困境。
作为一个以研发为主要工作的科技小雏鸟公司,一直在投入,在疯狂砸钱,粟家的事一出,几家风投都不愿意再继续追加投资。
粟融珵他们仨明白,之前人家之所以愿意投资,粟家和粟振这块招牌起了很大作用,现在粟振一倒,谁还对粟融珵有信心。
粟融珵不得不苦笑,“想当初,雄心壮志地吹着牛,全靠自己,不靠老头,现在,现实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没了老头,我就是个屁。”
孟桑子始终是乐观派,“我们溯行既然能从无到有,而且还发展得不错,那我们就能再重新来过,大不了回到零的时候,何况,我们并没有回到零,图书还在线上,虽然收入不多,但总归在盈利,兰子这两年对外业务开展得也很不错,我们是吃技术饭的,只要还有人需要我们的技术,只要还有业务往来,我们就能把溯行再盘活,最多就是慢一点,珵珵,慢一点也不会是坏事,步子迈太大,我们未必收得回来。”
粟融珵再度苦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