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正是粟融珵和凌京涵打得火热的时候,妈妈这边应该也听闻了些传言,很是生气,原本准备给粟融珵公司注资的,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更是瞒着她的情况,坚决不告诉粟融珵。
后来她醒来,妈妈才问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如果需要粟融珵照顾立马把他绑来。那时候,她便知道他满世界找她,但也知道他和凌京涵的事不假。
她从十来岁那年冬夜把那个在冰天雪地的墓地里哭泣的男孩带回家开始,心里满满的,就全是他。他一去十年,不在时,倒也没那么想念,也试着与别的男孩相处,要她扔下出生地和奶奶去异地,她做不到。后来她想,阻止她的仅仅是距离吗?其实她明白并不是,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够爱而已。十八岁那年,如果他说一句:妞妞,跟我去M国吧!她相信,她一定义无反顾跟他去了……
这样一个心里满满都是他的自己,是容不得对方三心二意的,何况还一而再。她固然知道他一定会满世界找她,也知道他伤心欲绝,她信他心里是有她的,或许也是真的爱她,但是,当年的爸爸也曾伤心欲绝,也深深爱着妈妈。
那时候她虽然从重症监护出来了,可短时间内也无法行动,索性便做了决定:就当她失踪了,或者不在了吧……
妈妈是不喜欢听“不在了”这三个字的,皱着眉说,那就当失踪吧。
她在妈妈某处的产业住了下来,后来把奶奶也接过来了,养伤,也养心。
不顾有她爹这个大喇叭在,想不听见他的名字都难,每每电话必讲他,讲他如何难,又如何东山再起,以及,身边有了费悦。
很正常啊,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
这次回来前,大家都想到一个问题——她怎么面对粟融珵。辛缇开了玩笑,就说她是娃娃呗。
大家都只当是个玩笑,可是,没想到他那天突然闯进了颐辛堂,情急之下,她说她是辛缇,没想后果。好在大家都还十分默契地配合她。
哗啦……
她从水里站起来。想什么后果呢?顺其自然!哪怕这个谎话不能长久圆。
孟桑子新婚那天,她带着一家子如期赴宴。
粟融珵也是来了的,在迎宾,穿得很喜庆,笑容满面的。
辛净亭看见他,马上热情地迎上去了,辛绾不由皱眉,他爹真是,一点立场都没有!如果他还女婿女婿地叫,她下次再也不跟他出门了!
好在辛净亭在外面还有分寸,和粟融珵一番寒暄,粟融珵的目光便落在奶奶、她和飞飞身上。
他走过来,先叫的奶奶,“奶奶,您今天可真精神,看起来不到五十岁。”
辛奶奶笑了,“你这嘴啊,就会逗人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再真不过的真话!”他扶住了奶奶,“奶奶我带您坐去!”而后冲她和飞飞点点头,“你们来了,一起进去吧。”
倒是很有分寸,再不似前几次那么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