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瑶凄苦道:“怎么你不知道么?”一行泪,一行冷汗,“那……那……那我该怎么寻找他们!”
所向门很是替燚瑶悲伤,蓝色的眼睛动也不动,软声道:“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七七掷地有声道:“他们……他们……他们是南宫红颜和燚朝!可是……”也泣不成声,“他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胤严肃地说道,“因为骊母灵柩!”
接着说道:“圣赐之物!他们很想得到,或许是因为你的父母想要保护你吧!”胤侃侃说道:
七七回想起来他们抛弃她的场景……即便在此时,它竟然还有历历在目的意犹未尽之伤!
“我苦寻昆仑镜,不断修真……使自己强大,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替他们讨回公道!”吞声忍泪,“可直至今日,我都还未寻觅到仇人!也见不得他们的踪迹……不想!”停顿一下,来看燚瑶,“却得来个天大的秘密!”
想来血浓于水,两人即刻抱头痛哭,是缅怀,也是感激!
脂粉泪糊衣已湿,同心芙蓉一茎生,道是瑞莲在作弄,哪料人生苦煞人!
这时,邀星等人手中的长明灯已经渐渐微弱,她们一起将灯芯换了一回……却是一路无话,该是被七七燚瑶的悲不自胜感染,各自愁容满面!
眼见近得天无山冰武卫防区——却是缐泉值候。他见卡咝丽一行踱来,面带悲情,以为他们早知道新风特穆尔将军之事,突兀道:“鬼帝!”又向卡咝丽作揖拜道,“新风特穆尔将军想是不行了!”
卡咝丽一听,更是悼心失图,摧心剖肝!
罗弋风急道:“快带我等前去!”
众人踏着沉重的脚步及至中军洞窟,由缐泉引领,急忙进去……但见新风特穆尔躺在暗亮的洞窟一隅,大有愁潘病沈之相!
新风特穆尔微微转动头颅,瞅看鬼帝来临,公主访看,弱弱说道:“我这犬马之疾还劳鬼帝、公主前来,末将感激涕零!”
罗弋风缓缓地坐在床榻前,紧紧抓紧新风特穆尔的手,说道:“新风特穆尔叔叔,怎么身体如此欠佳,你向来不都是极好的吗?怎么会……”泪水潸然而下!
新风特穆而白着唇,以尸居余气之言轻答道:“鬼帝!我很庆幸这一息尚存的时候还能见你一面,望恕我不能助你东山再起,再效犬马之劳了!”咳嗽一声,又道,“我一莽夫武将,有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本就以草药续命,能待到现在,我已经很是庆幸了!早在大破联盟之时,我这身上毒疮就烂进骨头里了……”笑笑,“呵呵!现在医药罔效,该是我随先帝而去了……只是……只是我有什么面目见他!”微微回正头颅,直视洞顶,苦道,“我这戎马一生,忠贞可见,临了了却让冰帝遗孤痛失冰城,真是耻辱……耻辱……啊……”
“新风特穆尔叔叔,你切莫激动!切莫激动!”弋风赶紧劝说道: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新风特穆尔!你该有冰城最高的荣耀之冠!”胤掷地有声说道:
“呵呵!胤大人谬赞了!”新风特穆尔奄奄一息之状更甚,“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痴痴念叨着,摇摇头,“我志该如何施展啊啊……”
罗弋风哭道:“新风特穆尔叔叔!这……这……”难以启齿,“倘若你后,该由谁担任上将一职!统领三军!”
新风特穆尔欣慰地笑笑,“我早为鬼帝物色好了这位青年才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涣散的目光打量缐泉,说道:“鬼帝!缐泉该当此职!”
罗弋风朝后看看缐泉,再回眸新风特穆尔,叹道:“可怜我新风特穆尔叔叔非是那修真之仕,否则肯定要延年益寿的!”
“呵呵!鬼帝莫要取笑卑职了!我为鬼帝磨练这小子好久了!他……”一气哽咽,再难诉说,“呃呃……呃呃……”脖颈上扬,痉挛着这最后的气息,僵冷了身躯……
“新风特穆尔叔叔……”
“新风特穆尔叔叔……”
罗弋风见新风特穆尔当真已经驾鹤西去,命去阴司,悲苦交加哭道:“呜呜呜……新风特穆尔叔叔……新风特穆尔叔叔……你这一去,叫我如何自处啊……呜呜呜呜呜呜……”
卡咝丽轻声诉说道:“愿逝者安息,与世长存!”
过后,那新风特穆尔之躯幻化为漫天晶莹之光,消散在洞窟中,久久不去!
天无山四季如春,可在此时,却又下起来大雪——它在为雪狐灵新风特穆尔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