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那小道士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十七八岁,不能再多了,怎么会是他拿主意呢?”还不等茶三开口,另一个客人便出言道。
因为这棚子里的都是熟客,所以这几人虽没有故作大声,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你小子,和茶三一样不长眼,茶三好歹还不到三十,你小子已经三十出头嘞。茶三只是在城里支个茶棚,而你却要在城外和各种人打交道,以后可怎么得了哦!”
张伯先是训斥了两人一句,接着说道:“你也说是看起来啊,要不然那两人还有一个师父,并且那师父更喜欢小徒弟,要不然,那看起来小的道人,是那种驻颜有术的高人,你觉得哪个可能性大?”
“张伯(叔),你是怎么看出是那看起来年纪小的道爷在拿主意?”
“你们啊,和人打交道,不但要听其言,还要观其形,注意那些细小的习惯,还要体会其身上的气息。当然,还有那待人接物多了之后,那种冥冥中的感觉,这就有些吃天赋了。”
“当然,说这些,不是要教你们待人接物的,”说到这里,这位张伯话锋一转:“小崽子们,这段时间,可听说过那谁谁谁因为什么什么,被高人如何如何惩戒了的事情。”
张伯(叔)这么一说,不但这两人,便是剩下的人中,也有好些连连点头,几人一合计,竟然有两三起。
“怎么样,今天看见了高人,可曾认出来?”
“往年可曾听说过这突然冒出来的许多高人?”
“这突然出现的许多高人,可想到了什么?”
一问一口茶,三问三口茶。张伯(叔)将粗瓷茶碗往桌上轻轻一放,倒是放出了一番气度。
听完张伯(叔)的轻声三问,茶棚中突然静了下来,这突然的安静,非常突然,便是那路过茶棚的路人,都不由的朝里面张望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热闹可看,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随着茶落再桌子上的声音响起几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向张伯(叔)表示感谢。随后将茶钱放在桌子上,纷纷告辞,这点眼力劲他们还是有的。一转眼,茶棚中便只剩下四个人了。
“这些突然出现的高人,接下来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张伯,什么大事?”
张伯白了茶三一眼:“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是龙君的诞辰,便是有什么大事,那也有他老人家顶着。”说着,张伯将碗中茶水饮尽:“老样子,记账上,月底一起清。”说罢,便起身离开。
一看茶三的样子,另一人便知道其没有听懂张叔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摇了摇头:“小台,张叔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你听明白了没有?”
“啊,什么什么意思,李哥,张伯不就是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有龙君在,不用担心的吗?”
李哥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张叔虽是说了不知道,但后来又是说高人,又是说龙君的,不就是一个猜测嘛!”
“李哥,你是说这些高人是因为龙君诞辰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