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又是一年多过去,自从和徐铉分开后,赵尘平均每天赶路数千里。虽是这般匆忙赶路,但赵尘还是几乎每日都会拜访一些沿途的低品神灵。因为和这些神灵的交流,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赵尘便将得自禹圭处的收获消化尽了。至少以赵尘如今的境界,不会再对此产生一丝新的感悟。
三百二十四年十月,坛安县城外的一处乡集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夹杂着两个年轻道人,看模样,一个二十来岁,另一个更是只有十六七八岁。
那二十来岁模样的道衣年轻人正两只手搀着一条手臂,轻声慢语的和一位老者说着什么。突然,那青年一只手依旧托着老者手臂,另一只手却是轻轻虚抚过老者。抚摸中,青年人的手上,隐隐有玄光流转。而另一个道装少年,落后一步,静静的看着,就好像那七青年道人的弟子一般。
这两人自然便是周嗣和赵尘了。待那老者千恩万谢之时,灵两人三五步间,便从老者身边消失。
“周生,当初你随我外出游历,一晃便是九年有余。如今离家不远,可有什么感悟吗?对了,这宁阳乡好像还是老太师的封地吧,这样算来,周生你是到家了啊。”
“这宁阳乡确实是太爷爷的封地。而且,乡里还有一座府宅呢!至于老师说的感悟,自然是有一些的,只是说不出口。”
赵尘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有感悟就行。修行是一件私人的事情,说不出来也没关系。不过说不出来,这也说明你的这份感悟在量上并不多,否则,便是随意零敲碎打一点下来,也足够你侃侃而谈了。”
两人走在乡中一处主要聚落。虽说只是乡中聚落,却是比赵尘前世许多县城还要繁华。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对于这重回故地感悟不多,那其它的呢?”
自从那次见证禹圭山人登神之后,周嗣便能将那一口暖阳风吹出几分肃杀之气来。之后,赵尘便又依次传了周嗣几道类似的法门。
“加上那门暖风,我一共传了你十道法门,这十道法门,虽不是什么修行之法,但也尽是正本清源的法门……”
说话间,赵尘观察了一下周嗣,在这十道法门的的洗炼下,周嗣的精气神越发的纯净了。能被宗门看重,并专门编撰成册的这类法门,自然是不凡。这份不凡,不单单是用来学习研究,还有使用效果上。
“老师这样讲,那我就必须说些感悟出来了……”
……
傍晚时分,赵尘为周嗣讲解这周嗣今日在术法使用上表现出的疏漏,同时解答着周嗣的疑惑。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多谢老师!”
周嗣正准备按照惯例,告辞离开,却突然被赵尘叫住。
“周生,我打算去拜访一下宁阳乡的乡土地,今日白天已经烧了表文,上了拜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当然愿意!”周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么长时间了,周嗣自然知道赵尘会时常拜访沿途的神灵,但这都是赵尘一个人去。对于那书中描述的神域,周嗣还没有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