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远苍首先想的是,果然是他霍渊欺负了婳婳,听到后面便是一愣,“退婚?”
暮摇婳坚定而郑重地点头,“是的,退婚,他……不配做这个驸马。”
“你先起来,到父皇身边坐下。”暮远苍往一旁挪了挪,给她让出足够的空位。
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暮摇婳一坐好便抱住暮远苍的胳膊,靠在他肩头闷闷地道:“父皇,儿臣知道霍渊是您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驸马人选,他定有表现卓然的地方,但是……昨天无数人亲眼得见霍渊突然昏厥,并未能和儿臣行了周公之礼……”
许是不好意思,一席话被她说得慢慢吞吞。
席柏言仿佛不存在般站在殿中,也不知哪个字眼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眼皮一跳,随即恢复事不关己的淡漠的神色。
暮摇婳皱了皱鼻子,一脸的无措,“儿臣后来找御医给她诊治,却发现他……”顿了很久才为难地说出那两个字,“他不行。”
用“不行”来形容一个男人,在场的一位是后宫有无数美人的大暮圣上,另一位也是知晓情事的成年男子,怎会听不懂其中的深意。
暮远苍浓郁的眉顿时紧蹙,“霍渊他……”
身为同样能继承帝位的将珠帝姬打小便无心政事,也没人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可她既然是皇室中人,一辈子摘不清骨子里流淌着的皇家的血,就无法和朝堂之事断了关系。
想要暮摇婳不为朝事烦心,又想她有个不是事事都倚仗她、关键时刻能让她依靠的驸马,是压在暮远苍心头几年的难题。
前两年他将王城中适婚男子筛查了一遍,年轻英俊又无妻妾无不良品行、有亲属在朝中为官又不急功近利的,选中了霍侍中家的霍小公子霍渊。
七日前他也派御医给霍渊的身体查验过,得到的汇报是并没有异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