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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摇婳和暮成归大眼瞪小眼,后者在席大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做了个歪脖子吐舌头的动作,麻溜儿地收好簪子回去坐下了。
暮摇婳也露了个鬼脸,转过身对上席柏言时笑得阳光灿烂的,“先生回来得好快啊。”
席柏言别有意味地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可暮摇婳却觉自己从他的眼中读出了类似于“小解而已能耗多长时间”的意思。
席大人好像越来越没规矩了呢。
暮摇婳心底“哼”了声,表面上没显露分毫,“先生授课,本宫先去别处坐着,免得打扰了成归。”
她不旁听了?
席柏言这时的自控力甚好,表现的和她不相上下,轻描淡写地回:“谢将珠殿下体谅。”
哼,就端着罢。
暮摇婳到屏风后的小桌子旁坐着,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父皇问她的关于选驸马一事。
她说霍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便把册子先放到一边没看了。
父皇又问她对席柏言看法怎样,以及不久前的那晚巷子中的事也被暗卫上报给了他。
这并不奇怪,满王城都有父皇的耳目,又事关于她,才更受重视。
父皇不赞成她以身犯险,她只道是确定危险系数不高方自己出马了。
事实便是这般,若那两个壮汉习过武,即使她看不出来,有荣见在,说什么也会把她拦下。
她要钓席柏言这条大鱼,不是真的用生命去钓。
眼下听他用低低缓缓的调子给暮成归讲课,暮摇婳心下惆怅,这鱼不是一般的难钓,想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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