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地拥她入怀后，席柏言才想起，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在脑海里重复了很多遍——看到她便想抱她。

清楚明晰的嗓音外加温热的身体接触，暮摇婳才确信真的是席柏言到了。

她缓慢地侧过脑袋，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她再稍微靠过去一点，便能贴上他的脸。

暮摇婳张了张嘴，开口第一句是：“你身上真暖和。”

实际上是她身上太冷了。

席柏言不由地收紧双臂将她严密地搂紧，“炭火盆熄灭了，为何不叫人来重新燃上？”

她期期艾艾地咕哝道：“我忘记了……”

“傻。”席柏言手法略重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头，像是作为惩罚，“你都冻僵了，还要跪吗？”

暮摇婳冷得血色尽失的面上沁出红晕，兴许被冻过头了，发挥不出往日的伶牙俐齿，只呆呆地看着他。

席柏言顾及着旁的，没跟她对视，隔着衣袖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先帮你暖一暖，再扶你到边上坐会，嗯？”

来之前叶南尽非要带个炭火盆上轿，他还嫌麻烦，此刻想想没言辞拒绝带上那东西真是有先见之明。

暮摇婳任由他替自己暖着手，从他的侧脸到大手间眼风来回地移动着，瞧着傻乎乎的似卖了她她还帮人数钱的小姑娘。

“你呀。”席柏言心头一片酸软，语调宠溺得不行，惹得她身子又是一软。

“可以啦，”她说，“你先让开嘛，我给母后磕完头你再扶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