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惦记着那些“鬼兵”的后续,便拉着席柏言一块过来议事。
姜严恪拿着长笛,深思良久,问暮摇婳,“你是吹了大暮的摇篮曲,它们便停下攻击了?”
暮摇婳点头,“就是吹奏出的音调和原本的不太一样。”
“想来这便是傀儡师的笛子的古怪之处,我们正常人听是一个样子,到‘鬼兵’那多半又是另一个样子。”席柏言缓缓道。
姜严恪目光深邃,“但他们能‘听’、懂。”
傀儡术过于玄妙难以剖析,任是席柏言也了解甚少,不好做出判断。
“所以‘鬼兵’还在旧营地那马?”暮摇婳冒出个念头,“我想再去试一下,如果大暮的歌谣能让它们回归大暮,至少不必有自相残杀的局面,它们也不必……死无全尸。”
战场上必须粗暴,弄不“死”鬼兵只能弄残它,将它砍得肢体分离,哪怕分开来的四肢再动也没多少杀伤力了。
“明天吧,今晚你先好好歇息。”姜严恪语气中含着关怀,他已然知晓暮摇婳在北胡那被下了药,能保住清白之身着实万幸。
但她受的那些伤也是够呛,特别是左手上的,郎中说不仔细照顾着便会少了很多灵活性,简而言之即是“形同虚设”。
他在心里一叹,这丫头,倒也受得住那样的痛,以前,是他看错了眼,小瞧了丫头啊。
接着是席柏言和姜严恪他们讨论今日的战况和商量明日具体怎么走,暮摇婳坚持称她不困,席柏言便让她待在自个的一边,更始终都牵着她的手。
之前对帝姬抱有轻蔑态度的都被大帅严厉处罚过,等回到王城再有圣上定罪。
而幕后的大皇子,只是私底下对暮摇婳能清清白白的有命回来表示震惊过,又愤恨地发了通脾气,真正见了面还笑着祝她好。
大战当前,暮摇婳哪有心思去管大皇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那晚他表面功夫做得可以,不让她进那个巷子又让她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