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下去，让人准备水给他们沐浴。

随后抱起再度昏睡的卸下心防如同赤子的小姑娘踏入浴桶。

席柏言手法极尽温柔地帮暮摇婳清洗着，将到腹部时，他顿住，俯身轻轻亲吻。

——乖孩子，假如你你能听到爹爹的呼唤，就早些来吧。

多可笑也多悲哀，他曾经不想她喝苦涩的汤药才决定孩子的到来就随缘，如今却将套牢她的希望寄托在未知的孩子身上。

看来，他必须加快进度，尽早收手了。

……

天黑透时，暮摇婳方才醒来，是饿醒的。

她正想起身，便被人从身侧抱住，席柏言的手抚过她的脸，“饿了吗？为夫抱你去用膳。”

暮摇婳无言地向他看去，男人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和一如往昔的温和，半迷糊半清醒间，她还觉得下午的事仅是虚妄的梦境。

她不做声，席柏言就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暗暗叹了口气，暮摇婳摸着身上已被换过的衣物，靠向他的肩，“嗯。”

再单调不过的一个字，于他而言却似特赦令。

席柏言吻了记她的眉角，就着现下的姿势抱她起身。

暮摇婳：“……你可以先放开我，下去后再抱不就好了吗。”

这样多折腾。

“不放。”他盯紧了某个字眼，“永远不会放开你。”

因为他的坚持，原本简单的过程被拉长，期间暮摇婳几度担心自己会被摔下去，环着他脖子的手愈收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