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暮摇婳所料，姜严恪的亲笔信刚到帝姬府，越城军的信使也到达城门口。

她找到暮成归时，他正在对着一堆的折子大发脾气，由于她来得猝不及防，他甚至赶不上收敛怒火。

“皇、皇姐……”暮成归搓了搓手，说不清为什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这一面。

暮摇婳也意外地愣了一愣，是从何时起，昔日的暖心小少年，就变得暴戾无常了？

“圣上这是怎么了？”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折子，想了想，俯身将它们一一捡起。

旁边吓得畏畏缩缩的公公哪敢让她捡东西，忙不迭上前帮忙。

“皇姐！”暮成归也叫她，“不用你来，让这些奴才们动手便行了！”

暮摇婳淡淡静静地道：“没事。”其中一份奏折摔得敞开，上面的字直直地撞进她视线里。

驱鬼？

耳边回荡方才入宫时听到的传闻，她眼眸微动。

“圣上这般生气，莫不是遇到了困难？可否告知本宫原因，或许本宫能帮上忙。”

暮成归神情中夹杂着怒容，烦躁地抓了抓脑门，“一群愚昧的蠢货，居然说后宫里闹鬼，劝朕找大师作法驱鬼！”

他刚撞到暮远佟深夜还在宫中，当天夜里便有妃子莫名死去，死状凄惨闹的人心惶惶，让他根本顾不得找暮远佟追问那晚的事。

暮摇婳的表情沉浸下去，朦胧的似蒙了层纱，“此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听说是有冤魂回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