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寸步不放地紧盯着暮成归的脸，不错过他丁点神色变化，“换言之，那天父皇可能受了傀儡师操控。”

“怎么可能……”暮成归喃喃地说，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不可置信，“傀儡师怎么会混到宫里来？”

“为何不可能？如今傀儡师能直接将活人变成自己的傀儡，圣上你也看到了信里写着的越城的情况。”

暮摇婳垂了垂眸，她从暮成归脸上只看到了错愕和不敢相信，并无一丝慌乱。

她稍稍一顿，又道：“早先席柏言说父皇的死有傀儡师的手笔本宫也不信，想来圣上你也不会信，而现在越城的情况表明，傀儡师能操控活人。

“那么傀儡师混进宫中，胁迫父皇制造假象混淆视听，也是不无可能。”

暮成归低垂着视线，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启唇，“皇姐跟我说这些，是……”

“本宫和司法监，并未查到苏崇惠勾结京藏族人的证据。”

暮成归瞳眸重重一震，目光涣散了几分，没敢抬头看暮摇婳，低低地道：“也就是说，毒害父皇的，不止苏崇惠一人？”

“是。”尽管在她看来，苏崇惠压根不是主谋。

他默了默，“这事，容朕再好好想想。”

……

“据我观测，暮成归不知道当日傀儡师在乐华宫出现过，不知道父皇的死和京藏族人有联系。”暮摇婳愁眉不展。

席柏言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小姑娘，整日皱着眉会变得不好看的。”

“噢。”暮摇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多久，你便嫌弃我会变丑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