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暮摇婳是看明白了，这压根就是暮成归自己做的戏，逼着祖父甚至是逼着她……

记起上一世牢中惨死，往前的暮成归看似伤心和不敢置信的质问，到再往前的发现补药有问题进宫而求助……

“殿下，您请回吧。”公公客气的态度中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暮摇婳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拳头握紧，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枉她死过一回，居然临到这一步才意识到，曾经自己有多蠢。

“既然圣上疲乏了——”她敛着细密的长睫，不紧不慢地道，“那本宫便晚些再来求见。”

“是。”

转过身，暮摇婳视线掠过侍卫们，他们的姿态架势……想来她今日若强行闯进去，恐怕会被当场拿下。

兴许，宫里那位便等着她情绪失控那一刻呢。

她一步步走远，不经意转回头瞧了眼，正对上某个侍卫紧盯着她的目光。

暮摇婳冷冷勾唇，心下已拿定主意。

荣见等人正候在玄参门外，暮摇婳上了轿，便问左右：“如若需你们夜闯皇宫地牢，有几成把握？”

“不到五成。”荣见谨慎答道，“我等平素都跟着殿下您，对地牢的布局颇为不熟。但，或可问问公子。”

他猜测席柏言有勘测过地牢的可能，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曾到里面救过人。”一个有把柄可捏的人，席柏言眸光灼灼地望着眼底泛红的小姑娘，“你想救祖父出来，彻底反了暮成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