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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嘉笑言:“就是我师父,平时我找不着他,只有他来找我。”
非但是师父,也是救命恩人了。暮摇婳惦记着大恩,躬身拜了一拜,“师父安好,我要多谢师父当年救了我兄长一命。”
“圣上客气了,那也属老身应做之事。”老道不紧不慢地说着,“当年若不是我的兄长受奸人利诱胁迫,鸿嘉又何必与你们多年不得相见。”
此话一出,便是将喜悦清楚地表现在脸上的鸿嘉,听到这也渐渐收敛了神色。
暮摇婳直了直腰板,“您是……国师的弟弟?”
没人说过国师还有个弟弟。
“正是,可也不尽然。大暮史上最后一任国师,实则是乃两人。”老道陷入回忆当中,“我与我兄长为孪生兄弟,上任国师挑选继承他位置的人时,断言我是多余之人,除非我做我哥的影子。”
一个人做另一个的影子,便表示他永生不得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
他必须用兄长的名字,穿兄长穿过的衣服,做兄长做过的事,按着兄长的人生而活。
那样活着很痛苦,但他别无选择,如若不然,便去走死路。
“暮远佟企图买通国师,先找上的是我,这种事我素来没有决定权,不过当时存了私心,不愿为了一己之力残害两个刚出世的孩童,便替兄长拒绝了他。
“而暮远佟不死心,一次被拒他就来第二次,第三次……后面几次见的是我兄长,最终兄长躲不掉他的胁迫……”
老道长叹道:“说起来,我也不过是替自己替兄长恕罪。”
暮摇婳怔了怔,莫名地感觉那里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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