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将要触碰到他的嘴角时，男人按住了她的肩。

“将珠。”他语意讥讽，“你很缺疼爱么？”

这话倒是刻薄地让人恼了。

暮摇婳羞得面热，大着胆子咬他一口，“我只缺你行么？！”

席柏言垂着墨色翻涌的眸子，单手钳制住她瘦削尖细的下巴，短暂的疼惜在心尖上滑过，很快被浓稠的恨意尽数覆盖，“你只缺我？呵——”

“我那天看见你了。”暮摇婳冷不丁地沉下嗓音，“便是我出殡那日，我坐在我的棺椁上，看见你盯着我……的棺椁，看了很久。”

周围的一切都是寂静了下来。

席柏言眼神晦涩地看着她收敛了全部表情的苍白脸蛋，语气不似有难以置信，“你坐在你的棺椁上？”

这世上真有鬼魂一说？

“是啊。”少女困顿地挠了挠额头，“说着挺诡异的，但我确实应该……抑或是飘在半空中。”

男人绷着的面部线条凛冽，对此沉默了半晌，忽地笑道：“我那么看你，就是喜欢你？你为何不说是恨你？”

“恨也恨的，你喜欢我我却不理你，故而你才恨我。”

席柏言阴沉沉地笑，“爱而不得故生恨？将珠，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我也喜欢你。”在她初见他时，那冒出头的懵懂的感情，当然算得上喜欢。

暮摇婳扬起脸不躲不避地直视着他，“我……我说过，日后要嫁，便嫁你这样的儿郎。可我一些说我不祥的流言，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宫殿中，连同萌动的春心，一并封存了。”

她浅浅地笑，“所以我错过你好多年，让你也错过我好多年……你体内的噬毒蛊，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