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臣亚间并不急于进攻,他好像是猫,看到符合心意的猎物,却并不立刻杀死,而是要玩弄、折磨,等到完全失去耐心,再结束其残破不堪的生命。
“我的猎物,让我杀掉你好不好?”
红色的眼,燃烧疯狂,他的长相,依旧好看,但是气场已经和之前的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好看而可怕的恶魔。
凌若回想到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一点也不会怀疑,这个变态会虐杀她。
她身体僵硬的后移。
准备再度发动方才的那一击,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立死,也不愿接受那种屈辱。
但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也逃不过风臣亚间的观察。
他吧嗒一下,打了个响指。
凌若四周的空气立即变得扭曲,空气被抽空,变成真空状态似的,她的四肢就被种无形的力量攫住,这股力量强硬地将她定于半空。
“还想用刚才的那一招吗?”
风臣亚间的话语令人绝望。
“如果你一开始使用那招,我在那种状态下确实会吃些亏,但你放弃了,同一招可无法对我使用第二次。”
他走近凌若,伸手放在她细腻的脸上,他的手指,宛如爱人轻柔的爱抚——如果忽略他拂过的地方流出的鲜血的话。
凌若感到自己的脸像是被撕裂般,阵阵刺痛。
她清冷地盯着风臣亚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折磨我。
风臣亚间嘻嘻地笑着,红色的魔眼微眯,他双手捧着凌若的脸,靠近她不到五厘米,像是恋人间的轻声呢喃:“因为。我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浑身上下痛,无法排解的痛,深入骨髓的痛,每个细胞都痛。
因为太痛,所以也要别人痛。
鲜血从凌若的脸上流下来,脸上像是被剥皮。
“所以你才想要我和你一样痛。”
风臣亚间略略一怔,大约没有想到,这种状态之下凌若还能如此的冷静镇定,这和他以前杀的每个人都不同,甚至每头兽都不同。无论是人还是兽,在临时的时候,都会理智尽失,发出哀嚎。
他笑了,那是纯粹的,恶魔般的笑。
极度的恶,却因为不包含任何的杂质,反而显得“真”。
“你说得对。你和他们不一样,或许能够被我‘玩’得更久点,你或许能够稍微体会我的心情。”
凌若冷冷地说:“你有心吗?”
风臣亚间低头看看胸口处,给予凌若准确的答复:“有的哦。”
他的手指伸出,由血肉组成的指头,转变为金属手指,手术刀般的锋利,他用这样的手指在凌若的脸上比划,似乎在寻思究竟从哪个地方下手更加的合适。
这个变态!
凌若偏过头去。
她的血液鲜红,并不发腥,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
像是花香。
风臣亚间把头靠近凌若的脖子,轻轻地嗅着,奇异地,感到自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