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片刻,便赶忙回过神来,返身将门关上,如此前般做起准备。
莫知道听着那衣衫拂动之声,一时也是慌了神。
此前不知对方是谁,他也无法动弹,便也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
此刻知道来人是谁,他自然无可避免回想起唐曼舞的一眸一笑来。
因此,这梦此次又更真实了几分。
到得最后,他实是再忍不住,将欲要离开的唐曼舞拉了回去。
“呀!”唐曼舞先是慌得一声轻呼,续而更慌得急急道:“你!你竟已醒了!?”
她急得说话都已带上了哭音。
莫知道默然不语,将她搂着,待得她情绪缓了下来,才道:“嗯,我已醒了,也已听到了。”
唐曼舞动了两下,显是慌了神,好一会才轻声道:“你……你竟如此欺负舞儿……”
莫知道愕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唐曼舞却已道:“你且放开,既提前醒了,需得去请斐先生来看。”
莫知道却将手紧了紧,道:“那你也需得答应我,不许一去不回,我……我要带你去边关……”
唐曼舞娇躯一震,嗫嚅道:“我……我……我知道了,舞儿……舞儿应你便是!你、你快些放开。”
莫知道这才松了手。
唐曼舞赶忙离开,整理一番后,出门去请斐要医去了。
莫知道正心怀忐忑,便见门又再开了。
一人提着灯匆匆而来。
定是那斐要一了。
莫知道本想观察对方,但实是还未适应光亮,只得抬手遮挡,另一手却已被对方捏在手中。
他尚未开口,却已听斐要医讶道:“竟真已全好了!?”
他刚想要开口,斐要医却已将灯拉到眼前,将他眼皮拉开,丝毫不管他是否接受,一脸讶然地观察着他的眼瞳。
鉴于对方是医师,他是患者,莫知道也只得随他去了。
斐要医看了一阵,莫知道也已适应了光亮,才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只有下巴上令人过目不忘的黑痣了。
斐要医却已松开了手,望着他到:“真是奇了怪也,虽说我之前便察觉你行功路线稍有古怪,但按理而言,便是已该好了,也是不复之前,然我看你这一身功力,竟如破而后立,反更为精进,这又是何道理?”
莫知道显出几分迟疑,道:“关于这点……”
斐要医却已问道:“是了,你练的究竟是何功法?”
莫知道不由滞住。
虽说到了如他这般境界,有些配合招式的内功心法自然也需钻研,但主修的功法,自是不会轻易告知他人的。
斐要医也是一怔,随即道:“你且放心,这世上无人能撬得开我斐要医的嘴!”
莫知道又再迟疑了片刻,见唐曼舞已换过衣服,羞赧地立于门外,才轻叹了一声,道:“我主修的心法,乃是‘天行策’。”
斐要医先是一怔,又立刻愕然道:“你居然是陈姓之人!?”
唐曼舞却是一脸莫名望着莫知道。
莫知道沉吟片刻,才道:“我既与舞儿有了夫妻之实,这些事本就要讲,但还望先生信守承诺。”
唐曼舞立时羞得满面通红。
斐要医却反是迟疑了片刻,道:“唉,是祸躲不过,你且说来吧。”
莫知道这才再又叹了口气,道:“我原本确是姓陈,名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