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干什么?”卢修斯顺着西弗勒斯的视线看了过去。
“没什么。”西弗勒斯心神不宁得说,继续吃迟到的晚餐。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鲍德温说“在地铁挖掘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祭坛。”
“什么祭坛?”西弗勒斯问。
“我只是听说。”鲍德温耸了耸肩膀“这里我不常来。”
“Domicilesenl’air。”卢修斯忽然说道“用法语说这是‘空地址’。”
“那是什么?”鲍德温问。
“这是法国大革命之前那些流动的商饭没有固定的地址,为了争取到供应商供货,就会用硬币付头期款,再用客栈的地址开一张期票,当期票到期时人不见了踪影,因此圈子里会欠很多债务,欠供应商钱的零售商名单有一串,他们附上的地址也不固定,比如某条街、某人的住处,某个客栈,以及某个广场,当时从事售书业是很冒险的,因为客人有时会要求购买禁书,就像是止痛片交易,这是非法的。”卢修斯说。
“那有什么关系呢?”鲍德温困惑得问。
“塞纳河是一条流淌在书籍里的河流,沿岸到处都是书。”卢修斯恭维得说。
“我还以为你想找他们讨钱呢。”鲍德温说,接着他又问“你家是卖书的?”
“不。”卢修斯高傲得笑着“9个卖烤肉的富得流油,1个卖书的穷得饿死,我听说巴黎有个俗语,右岸花钱左岸动脑,是因为拉丁区在左岸吗?”
鲍德温面无表情得看着卢修斯。
“当时的禁书有哪些?”西弗勒斯随意问道。
“修女的风流韵事。”卢修斯说“还有哲学家的故事。”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着这条老蛇。
“这些书要通过秘密渠道运输,这个地方靠近河边,你猜以前是不是他们拉丁区的读者们交易的场所?”
“就像是当我要买ooxx小说,我要跟那个书商说我要买哲学小说。”鲍德温说。
“那个守门人,你们猜他现在在干什么?”卢修斯微笑着说。
西弗勒斯眼角余光撇着阿莱特,他看起来就像真的聋哑人一样,听不到任何声音,反而在摆弄手机。
“你们怎会怀疑他?”鲍德温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查尔特勒修会?”卢修斯问。
“那是什么?”鲍德温困惑得摇头。
“那是一个成立了一千年的隐修会,他们修行的方式是禁口,有时候他们安静得让你觉得他们是哑巴。”卢修斯说“有一本禁书,名叫查尔特勒修会看门人的故事。”
“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会看书。”西弗勒斯揶揄得说。
“你以为我是谁?高尔?”卢修斯傲慢得冷笑着。
“但我听说查尔特勒修会不会随意离开那个山谷。”西弗勒斯说。
“我知道,他们的工作是看守图书馆里的手稿和书籍,不过还有另一个教派,他们的工作是守墓人。”卢修斯说“这个派别的人会穿着一件带长而尖风帽的斗篷,经常在墓地出现,看起来行迹可疑。”
“阿莱特在我来之前就在这个地方干了。”鲍德温说“他虽然不会说话,不过他没有斗篷,也没有形迹可疑。”
“你觉得呢?”卢修斯问西弗勒斯。
“我以为你不像贝拉,那么喜欢折磨麻瓜。”西弗勒斯说。
“我现在也不喜欢,吐真剂你带了?”
“一个门卫,你觉得有必要?”西弗勒斯问。
“这是我刚才的问题,你觉得呢?”卢修斯问。
西弗勒斯正在犹豫,阿莱特却站起身走了。
他的脚步非常匆忙,几乎是在小跑。
“猜得真准。”西弗勒斯说,然后他也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随即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