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太多了,沈初念像在沙丁鱼罐头里一样蠕动,嘴里不断碎碎念。
“金元幸亏你是独子,兄弟多了你就惨了。
你本来躺在床上养病,不懂事的兄弟不照顾你不说,遇到屁大点事儿就跑来哭诉他被人欺负,你得帮他找回场子吧啦吧啦的。
你冲着兄弟情不得不管,他却不忠不义,该抽烟抽烟,该抢话抢话。
哥哥不能给我创造利益连狗屁都不是,别说我现在五十岁,我就是一百岁你都得管我。”
金元一脸受教的表情。
凉盛碁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到腿上,烫得他跳了起来。
抬头对上凉盛朝愤怒的眼神连忙解释,“四,四哥,你别听她胡说……”
“滚!”凉盛朝抓起烟灰缸朝他砸过去。
凉不凡狠狠的瞪了沈初念一眼,护着老爹逃之夭夭。
被挤到一边去的沈初念一脸莫名其妙,“我跟你说话呢,他们父子俩配合我干啥?”
“谁知道呢。”金元耸耸肩。
一个年轻男人目光一闪,在同伴的鼓励下,挤到沈初念面前,“沈总,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还有168小时的工作量要在今天完成改日再约。”一群没被承认身份的三生子,也配跟她谈?
大遗珠顿时急了,“沈总,我们就是想见见老四。”
“老四?”沈初念回头似笑非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凉总母亲袁莺女士是明媒正娶的太太,凉总是四房长子,小智是四房次子。
虽然凉松年和凉鹤年也是董事长的儿子,还比凉总大,可他们母亲是偷人生的,放古代叫庶子,啥也不是。
至于你们,连凉松年和凉鹤年都不如。
他们虽然是她妈偷人生的,可人家妈到底奔出头了,做了小四太太。
你们的母亲到现在还没身份呢,我这边给你们一个建议老实缩起来,不要痴心妄想。”
遗珠们,“……”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既然你们是来尽孝的,照顾你们爹就是了,见凉总干什么?
跟他称兄道弟?凉总不想有你们这些兄弟。
跟他联络感情?凉总有亲兄弟,还轮不到你们。
跟他讨论你们妈的身份?这关凉总屁事儿!
跟他谈家产?那跟凉总说不着,他也是人家儿子呢。
虽说老子的终究是儿子的,你们家老头儿还活着就争家产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像你们这样的人,搁我家乡是要捉去下火锅的。
生而为人我劝你们善良,真有心尽孝就轮流来,别乌泱泱的全挤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儿快咽气了,你们是赶来见他最后一面。
没事儿别找凉总,有事儿更别找凉总,他跟你们不是一挂的,做个人吧。”
金元: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金喜低头憋笑,这辈子他谁都不服,就服小姐这张嘴。
遗珠们脸憋得通红,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损!
就是这么损,就问你们服不服?
她坐飞机,嘴都要单独托运,沈初念转身往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