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解家老老少少早就睡下了,大门口黑漆漆的。
沈初念身先士卒,退后几步助跑蹿上房梁跳下去把大门打开,将金喜他们放进去。
金喜咂舌,小姐牛叉坏了!
他们个个手里操着一根打狗棍,见到什么砸什么。
玉器,砸!
瓷器,砸!
家具,砸!
震天动地的动静很快就把解老夫人以及解家人惊醒了。
解老夫人气得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吵醒了,撩起蚊帐问外面的保姆,“外面打雷了?”
“哪里是打雷,是有人来闹事儿了,几个孙少爷都去客厅了,老夫人你得去镇镇场子啊。”
解老夫人不想去镇场子,这么晚了她要睡觉。
少睡一分钟,就有长皱纹的危险,这太可怕了。
解栋光着脚跑出来,看到凶神恶煞的沈初念,手持一把菜刀正在解剖解老夫人的心肝宝贝,一只芦花鸡,眼前一阵阵发黑,扶着椅子坐下去,“小大师,你这是……”
“不关旁人事,只找解米璐。”沈初念把芦花鸡开场剖肚丢给金镍,扁毛畜生敢啄它,以德报怨给它放生,放生最好的地点是胃!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解栋求助的目光飘向金喜,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金喜哼了一声,腆着大肚子脸耷拉得像个驴似的,“解米璐今天在望潮商场绊住小姐害得少爷受伤,今天你们解家不把解米璐交出来,我们就自己找!”
“什么人,如此狂妄!”解老夫人在保姆三催四请下走出来,一脸的不耐烦。
打扰她睡觉是死罪,该下十八层地狱!
这个时间凉家那个老不死的都睡熟了,自己没睡长皱纹的风险实在太大,她把火气全发在了来犯的敌人身上,“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沈初念一菜刀削掉黄花梨博古架的一角,架子以不可挽回的姿势倒了下去,满架子古董砸了个稀巴烂。
冲上去的保镖还没来得及看清沈初念的位置,就被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初念往一路摧枯拉朽的前进。
保镖跟上她的节奏,见根鸡毛都要打一棒。
所过之处,一地鸡毛。
解老夫人掐住自己的人中才没晕过去,“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报警,马上报警。”
金喜守在电话前冷冷的看着跃跃欲试的保镖,你们敢动一下试试?
我们不敢动!保镖集体怂了。
金喜闯荡江湖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飘荡呢。
当年金喜凭不怕死,不怕累,不要命,手持一把开山斧跟着老太爷南征北战,打下了凉氏现在的江山。
在保镖的江湖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出门各方大佬,都要尊一声喜叔。
让他们去拦金喜,他们是嫌命太长了咩。
解老夫人差点背过气去,把文明杖杵得像打鼓似的,“金喜,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家解米璐到底想干什么?上次害得我家少爷失踪,我们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这笔账。
这次她又拖着我家小姐,害得我家少爷受伤,不交出解米璐,我拆了解家。”
解家几房媳妇顿时急了,七嘴八舌的劝起来,“妈,你,你就把小璐交给喜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