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氏妺喜,你不要血口喷人!”首先炸了的人,自然是妺喜的攻击对象——冉空铖。
至于在议事大厅的其他几人,都是身居高位,权霸一方的霸主或者一家之主。
妺喜这句话,多多少少也有一点映射他们的意思。
但是妺喜没有明目张胆的指名道姓的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所以他们上去能给我稳坐一方,巍然不动。
“血口喷人?”妺喜张开嘴,露出了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微笑着对着冉空铖说,“不好意思,我健康着呢,口腔里一血都没有,怎么血口喷人呀,倒是冉主君的口水,可都快喷到我这儿来了,您收敛一点!”
妺喜这话带了较大的侮辱性,冉空铖还没有说话,有施丞先一拍桌子,对着妺喜说,“阿喜,不可无理取闹口出狂言,冉主君好歹是你的长辈,有礼貌一点。”
有施丞嘴里虽然说的是责怪末妺喜不懂事的话。
可是看向妺喜的眼神,却带着赞赏和微笑,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妺喜,
你只管和他们对着干,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事儿,阿祖给你担着。
“是,阿祖,孙儿莽撞,竟长幼尊卑,是孙儿的错,还微笑着请在座的各位长辈,见谅!”妺喜对着有施丞,那态度要多谦虚,有多谦虚。
就如同寻常世家里,最温顺得体懂理的继承人,浑身都充满了谦和的气息。
仿佛他们刚刚所见的,那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女孩子,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有施丞这个在场辈分最大的老人家,都已经站出来训斥了。
他们这些作为晚辈的,也不好再算出来说些什么。
所以也只是挤出个笑脸来,帮忙打着圆场。
不然我到时候真的撕破脸了,那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儿。
到时候外界传出去,他们一群大人,三五成群的结伙到别人家,去欺负别人家的小辈。
那别人怎么看他们,他们怎么立足?
“哎呀,丞老,孩子还小不懂事,长大了慢慢教就行,你看他都认错了,就别责怪了!”
“是啊,是啊,阿喜这个年岁能坐到这般,已经是不容易了,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尚不知事的时候啊!”
“就是就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我们就得一笔揭过,一笔揭过。”
“……”
在下面坐着的人,七嘴八舌地打着圆场。
上面的冉空铖,也不可能完全不卖他们的面子。
“有施氏妺喜,我再问你一次,之前我问你的事情,你是不是确实不认?”
“不认!”妺喜伸出自己纤长的双手,眼神充满了痴迷的看着它,“我答应了阿祖,不会取人性命,手上不会沾染上他人的性命,我能说到做到,你们能吗?你敢说你们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利用手上的权势打压过别人吗?”
妺喜说完,突然转过身,看着议事大厅的看起来一脸正气,浑身气场逼人的手握一方大权的人们。
“你这个女娃娃,你在胡说些什么,别以为有丞老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随便污蔑人!”第一时间受不了的,是尹氏一族现在的族长。
这位尹氏的族长之所以会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喜欢舞弄权术的权臣。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话不算数,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