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子对着师兄,深深地鞠了一躬。
“师兄,师弟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血。”
平阳子只感觉到,他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他的眼帘,被雾水弥漫了。
“还有……”玉阳子拉着平阳子的手,“你可知屠养浩?”
“屠养浩?”
“明彦太子的师父!”
平阳子微微一愣,随后立马领悟了师兄的话。
“师兄放心!”
“若是五皇子夺嫡失败,我会主动与寒山观作出切割。”
“到时候,还请师兄你在玉册上,划掉师弟我的名字。”
……
皇极宫外。
纪天赐默默地站着,腰板笔直,宛如一杆标枪。
“刘公公,还劳烦你去通报父皇。”
刘忠摇摇头,一脸为难。
“五殿下,老奴已经为你通报五次了!”
“陛下他还在气头上,不愿意见你!”
退朝之后,纪天赐就来皇极宫外,求见孝元帝了。
整整站了三个时辰。
头上,肩上,身上,全被雨水浸湿了。
但是,孝元帝依旧不为所动。
纪天赐给刘忠塞了三万两银票。
“刘公公,你就对父皇说。”
“萧荷儿之事,另有隐情。”
“只要父皇见一见萧荷儿,他就明白,为何孤不杀萧荷儿。”
另有隐情!
还让孝元帝去见一见萧荷儿。
刘忠脸色有些古怪。
不过身为大伴,他也懂一个道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因此,刘忠也没有多问,收了银票,便走进皇极宫,面见孝元帝。
“另有隐情?”
孝元帝的声调,突然拔高了八度,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捉摸不定。
皇极宫中,孝元帝来回踱步,踌躇不定。
刘忠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像是一根石柱,毫不起眼。
踱步了一盏茶的功夫后。
孝元帝终究是心软了,给纪天赐一个机会。
“罢了!”
“让他滚进来!”
“朕就听听,到底有什么隐情。”
孝元帝冷哼一声,刘忠得令,便急匆匆地宣纪天赐。
“儿臣拜见父皇!”
纪天赐对着孝元帝行礼。
孝元帝的脸色,依旧难看,似乎还记恨着太和门外,纪天赐顶撞自己的事情。
“萧荷儿身上,有什么隐情?”
“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朕决不轻饶。”
见孝元帝愿意听自己解释,纪天赐松了一口气。
“父皇,萧荷儿身上的隐情,事关重大。”
“因此,儿臣在大朝会上,并没有坦白,还请父皇见谅。”
孝元帝心中的好奇,更加浓郁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纪天赐宁愿背负骂名,甚至是被贬郡王,都不愿意坦白。
“到底是什么隐情?”孝元帝追问。
“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孝元帝挥挥手,让伺候的太监侍女,全都离开。
皇极宫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此时,纪天赐才缓缓开口。
“父皇,萧荷儿,早就死了!”